,費揚古二十三歲,由康熙帝做主,將同屬那拉氏的葉赫部族的沁雅格格指婚給他作正妻。婚後兩年,倒也恩愛,康熙十一年夏末,葉赫那拉·沁雅產下一對雙生子。費揚古越發對她疼愛有加。只是風雲多變,康熙十二年春,三藩造亂,朝廷幾無可用干將,費揚古為謝皇恩,主動請纓出戰。哪知,這一戰就是八年。康熙二十年夏,三藩之亂方平,費揚古帶著碩大功績班師回朝,被康熙帝獎勵一等軍功,並升任鑲黃旗護軍統領,官拜正二品。孰料,當他歡歡喜喜地回到家中,得到的卻是妻子與他人胎珠暗結並自請和離的噩耗。
傷心欲絕的費揚古,心生恨意,不僅撕毀了和離書,還將妻子日夜囚在家中。
某日下朝,卻見她已倒懸枝頭,自縊身亡。連帶她肚子裡八個月大的胎兒。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費揚古沉湎烈酒難以清醒。康熙帝也拿他沒辦法,想讓他續娶繼妻。可當時已年近四十又是鰥夫的費揚古,姻緣一說何其艱難。
最後,竟然是因戰功而愛慕他良久的納蘭·敏容,託了早她三年進宮的晴珞,說服康熙指婚,自願下嫁。且因此,庶出的敏容與本就感情寡淡的納蘭家起了爭執。只因一心想讓敏容嫁入皇族宗室的生父嫡母極度不喜這個只是上三旗包衣出身的武將女婿。
怕費揚古陪她回納蘭家受辱,敏容索性與寡情的孃家斷了平常間的往來。只在不得不參加的年禮春節時才回去一趟。
這樣的付出,換得的婚姻,在婚後前幾年還是很溫馨美好的。然而,隨著府裡逐漸增多的女人,兩人的感情日漸觸礁。
特別是在女兒滿週歲那日,他迎了皇恩賞賜的沈麗秋入府,隨著極有手段的秋姨娘得寸進尺的離間,兩人爆發了最大也是最後一次的口角。此後,她決絕地搬出了府邸的主院——和園。帶著剛過週歲的女兒,以及陪嫁丫鬟夏兒、撿來的小丫鬟末兒,隻身住進了府裡最小最破舊的院落,以此來抗議費揚古的濫情。
原以為,她不顧一切嫁給這個曾經有過一段情傷的男人,可以免去一般男人納妾的神傷。卻沒想到,依然阻止不了男人的劣根性。
三年前那場決裂般的爭執,導致最後,兩人好不容易建立的感情破碎不說,生份三年後,她迴歸無慾無求,他迴歸浪跡花叢。娶回一房又一房小妾。原本以為,此生就該這樣終老……
008 養傷
雖說這頓板子捱得很冤,至少對林槿璽而言,她無辜地成了那個情史糾葛的便宜老爹的出氣筒。哦,不,應該是記憶錄。
她的倒立,讓她便宜爹實實在在地重溫了一把當年結髮妻吊死枝頭的恐怖場景。她確信沒漏看,從她便宜爹見到她倒懸枝頭直至被他一把抱下來時的驚恐表情。
這樣說來,算是兩清了。
林槿璽趴在床上,無聊地數著手指頭,嘀咕了半天。
“格格,該吃藥了。大夫說,再吃上兩貼,就沒事了。”此時,末兒帶著自責的提醒,從她後背傳來。
這個小丫頭,將主子捱揍的責任,如數歸結在了她自己頭上。
“末兒,我想吃脆棗。”林槿璽偏過腦袋,以一個及怪的姿勢回頭看向末兒。她知道,她趴著身子養傷的這段時日,越是使喚末兒,這個小丫頭就越高興。
故而,一見末兒這副想哭又不敢哭的自責表情,她就挖空心思地想,想吃的,想玩的,想用的,只有她想不到,沒有末兒做不到。
這不,末兒一聽她想吃秋冬時節的脆皮大棗,就喜滋滋地跑出府去買了。
唉,其實她真正想的是出去遊景逛街啊。可是,這話她還不能說。一說,小丫頭又要淚溼衣衫了。
“咳咳……怎麼連個伺候的丫頭都沒有!還有沒有規矩了!”不用回頭,林槿璽就知道是她便宜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