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遊。”他愜意的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她。“如何,照得不錯吧?”
她的眉心瞬間攏聚起來,嫌惡的怒斥,“這是誰拍的照片?”
她真的快瘋了,他居然有他們昨天親吻的照片,明明只是一秒鐘的唇觸唇罷了,在照片中看起來……他的唇貼上她的,該死的……纏綿極了。
“好心人。”他笑了笑抽回照片,對她泛起性感笑容。“少主,讓我看看你的決定,你是要我把照片寄到鐵烙幫且公諸於世呢,或是你心甘情願的陪我同遊一天。”
她咬牙切齒的起身換衣。“我心甘情願的陪你同遊一天。”這算什麼兒鬼的選擇題,她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卑鄙陰險的小人。
他笑了,旋身下樓。“我在樓下等你。”
當了一整天的伴遊女郎,當夜幕低垂,烙桐以為她應該可以功成身退的取回那張照片,沒想到妄二堅持要請她大啖海鮮,犒賞她今天的全程奉陪。
“乾杯。”妄二舉杯,他興味不已的再度提起,“沒想到你怕大象。”
烙桐皺了皺眉,原本打算與他碰杯的手驀然停在半空中。
“我們一定要聊這個沒意義的話題嗎?”
經過一天的相處,她得承認他並不是太壞的人,起碼今天他都待她謙謙有禮,既沒非禮她,也沒輕薄她,頂多只在她爬不上大象背時拉她一把,一切的過程都在她可接受的範圍之內。
他優雅的笑,笑意勃發。“如果你不想聊這個的話,我不勉強。”
今天他們一起參加騎象的活動,沒想到她竟視騎象為畏途,說什麼都不肯上去,最後是由他與她共騎一象,她才勉為其難答應。
與她在一起算是相當特別且新奇的經驗,和他想像的截然不同,她並非那種冷漠酷女,她也有她熱情的一面,像是她對他發火的時候,不過他輕易就揭發她的剛強不過是種偽裝,是種不得不的使然,對命運乖舛的屈服。
要她細弱的肩膀挑起一幫重擔,責任是大了些,也難怪她會對那隻貓的猝死反應那麼歇斯底里,失去貓,就像痛失精神支柱,她幾乎要因為這樣而撐不下去孤軍奮戰的日子——據他的瞭解,鐵烙幫的內部並不和諧。
看了她一眼,冷峻的神情摻進一絲憐惜。
相信經過今天之後,她對他的觀感一定有所改變,他可從來沒有那麼尊重一個女人過,對她算是破例了。
無妨,他並不介意偶爾當個君子,反正他原本就旨在補償她失去愛貓的痛苦,對她好也是自然的事。
“我不想。”她答得飛快,雖然怕大象並不丟臉,但也不是太光彩的事,她希望自己予人的形象是剛強的,而非柔弱。
妄二主隨客便,不再提起大象兩字,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烙桐無可不可的與對座的妄二碰杯,酒量不錯的她,有自信一打啤酒還醉不倒她。
“恕我直言,顏少主,我覺得你的泳姿有些奇怪。”一口清爽的檸檬蝦入口,他閒聊的提起。
烙桐一口啤酒差點噴出來。
她就知道他不會放過調侃她的機會,她自知泳技並不好,尤其比起他來,更是與他的驍勇善遊差遠了,但他也不必提到桌面上來講,故意給她難看。
一道銳利眼光直射到他身上,她冷言,“東方盟主,這點小事不足掛齒,你可以把我游泳的樣子踢出你刻薄的思維。”
妄二扯開笑意。“烙桐,有沒有人斗膽告訴過你,你很不好伺候?”
“沒有。”她皺緊眉頭。“但你正鬥擔的直呼我名諱。”
他嘲謔地輕笑。“怎麼,怕男人的接近嗎?”
她倏地凝睇著他,他當她醉了,聽不出他話中的撩撥挑弄之意?才一天而已,她果然不能太快認定他是個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