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狼尾巴露出來了。
“不,我怕下三濫男人的接近。”她將他一軍。
他嘴角詭邪的笑痕擴深,親自為她再斟一杯酒。
兩人話不多,菜和酒卻消耗得兇,瞬間就終結了一打啤酒。
結帳離開餐廳時,兩人總計喝掉四打啤酒,四打酒精濃度不高的啤酒,作用起來也是會醉人的。
“你醉了。”妄二勾起唇,笑容冷邪,扶著她,她嫣紅似火的臉頰美麗不可方物,身上的幽香混合著酒香,構織成一片旖旎風情。
她已醉,而他還清醒得很,縱身酒國,早已練就千杯不醉的他,根本不知醉是何物。
“我可以回房休息了吧。”烙桐推開他相扶的手,身體火熱無比,她覺得頭暈暈的,身體飄飄然的,她真的快倒下去,她需要床,需要床休息……
妄二懶得與醉人溝通,他徑自抱起她往她落宿的船屋走,輕易的踹開房門,將她往裡抱,直接將她抱到二樓的臥室,行走間,她一點反抗都沒有,因為醉了的她,事實上也無力反抗。
雙層船屋的一樓是小客廳及衛浴裝置,二樓則是臥室和日光浴甲板,將她放在床上之後,他很有風度的轉身離開。
有道是,君子不乘人之危,雖然他從來不是君子,但為了挽回他在她面前的劣勢,他也只有故作君子了。
“別走……喻韜……”她痛苦的拉住他,眉峰蹙擰著。
他挑了挑眉,冷峻的嘴角隱隱地抽動。
喻什麼的,這傢伙是誰?
“我是妄二。”他撇起唇更正。
“妄二……”她頭疼欲裂,什麼妄二……誰哪……
她分不清站在床緣的頎長男子是誰,只覺得體內的燥熱快把她逼瘋了,酒會亂性,她真不該喝那麼多酒。
“對,東方妄二。”他原要走的身軀又停停,眯起眼盯著床上的她,眸光變得黯沉,並深深玩味那個陌生名字對她的意義。
此刻他若要她簡直易如反掌。
唇邊不禁泛起一抹殘佞的笑意。
第四章
如果她沒有叫出那個名字,他不會有那麼強烈想要她的慾望。
現在他不走了。
妄二踅回床邊,黝黑的眸光轉濃,蹲下身,惡意地輕撫她泛紅的耳根,那粗糙的觸感讓烙桐呻吟了一聲。
“誰……”她頭疼得厲害,直覺想揮開騷擾她耳部的手。
“遇倒……”妄二如鬼魅的發出這等音節。
不知那兩個字如何寫,他模仿她的發音,因為顯得可笑,他突然又憎惡起來。
笑話,東方妄二要碰一個女人,還需冒充別的男人嗎?
他拍拍她臉頰,企圖弄醒她。“顏烙桐,看清楚了,我是東方妄二,不是你的遇倒。”
“東方……妄二……”她含糊的說,胸中有股悶塞之氣,她的四肢軟趴趴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低笑,確定無論他怎麼狎佞她,她都不可能跳起來打掉他的手,因此他可以非常放心地攻城掠池,不會有到盡興處卻不得發洩的後顧之憂。
這算是他最敗德的缺點吧,喜歡奪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就如師師,他心知肚明師師為什麼會留在他身邊,一個女人除了愛,還有什麼可以令她如此任勞任怨而無怨無悔?
就因為心知,所以他故意不點破。
也因為他的不點破,所以她有苦難言,他知道高傲如她,不可能主動對他示愛,因此他樂得撤清,把她當成最不可或缺的左右手看。
但是,如果師師的心不在他身上,而是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他或許有奪取她的興致,可就因為她對他太死心塌地了,他反而興趣缺缺。
每個人的血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