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姥姥就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告辭了。老太太也沒再留他。老太太許是累了的緣故,半夜裡就有點發熱。雖然老太太嘴上說著不礙的,子肜還是給請了位太醫來看看,其實子肜倒真是知道老太太一點沒事。
因為老太太有點不太舒服,賈政也不好出府去,就留在府裡去探望老太太。原本府裡還是規規矩矩的不見什麼異常,忽然間快哉院裡鬧騰了起來。不知怎麼了,鳳姐兒忽然不認識人了,只拿著把明晃晃的刀子要砍人。
子肜聽了嚇了一跳,這怎麼聽著像是馬道婆做法的那一段故事呢?現在又沒有趙姨娘,怎麼就掙出這一段來?子肜吩咐著讓幾個粗壯的婆子奪了璉二奶奶的刀,仔細她傷人傷幾的,然後按著她在房裡休息。接著子肜就要到寶玉那裡去看看,就擔心自己這個兒子也跟著著了道了。只是她還沒走到屋子外頭,就有一個人衝到子肜面前大叫道:“太太快去看看二爺,二爺看著不好。”
子肜也顧不得什麼了,也不讓人扶著,直接就衝到寶玉屋裡。走進屋裡,才看見寶玉靜靜坐在外屋的榻子上,也不說話,只是拿眼睛愣愣的看著外頭不出聲。子肜過來,拉著寶玉的手腕,發現是個痰迷心竅的症狀,只是再看看這樣兩眼發直不見聚焦的樣子,又想想鳳姐兒現在的樣子,她總算是可以確定,是受了巫術。
只是現在她可顧不得想為什麼沒了趙姨娘,這寶玉鳳姐兒還會來上這一招,只想著快些個讓兒子侄女兒好起來才是正理。於是她一邊指派著自己的親信嬤嬤守著寶玉,一邊讓人快去通報賈政,讓賈政快過來,自己卻取了根金針悄悄的給寶玉扎針,只是果不出子肜所料,寶玉對金針式意思反應也沒有。
然後子肜又在找寶玉的那塊玉,只是這玉還好端端的掛在了寶玉的胸前。子肜這下是真得慌了手腳,這玉掛在胸口都不抵事,那還怎麼讓他去惡避兇?
只是還沒等她想出辦法了,又有人來報,說是鳳姐兒發了一通狠後就昏了過去人事不知。子肜一橫心,就讓她她院子裡自己屋子邊上挑了個大房間,然後放了兩個榻子,讓把兩人都抬進去,又才拿著寶玉的與仔細琢磨,怎麼會不管用呢?
賈政也早就趕了過來,看著這一團亂糟糟的樣子,忽然說了一句,“我先去讓人找馬道婆,看看是不是能先破了那個法術,省的孩子們這樣受折磨。你也不要太慌張,最後總是沒事的,只是孩子們吃些苦罷了。”
子肜聽了這樣講話,腦子才冷靜下來,是的,最終還是會好的,只是現在孩子們要多受點罪罷了。所以,子肜狠狠地對著那塊玉道:“還說你是個靈性之物,我看就是個破石頭,什麼趨吉避凶的,你現在倒是顯顯你的本事啊!不然,就是砸了你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話雖這樣說,子肜還是沒真的把與給砸了,只是掛在屋子的正門上面。
因為老太太不舒服,子肜嚴令下人不準把事情告倒老太太那裡。只是這樣的大事,又豈是子肜想瞞就能瞞下的?不一會兒,老太太就知道了,做了躺椅上讓人抬著過了來。進了屋裡,看著寶玉和鳳姐兒無知無覺的躺在那裡,這眼淚哪裡還能止得住的?早就花花得流了下來,一邊哭,一邊還喊著“我苦命的孩子,這道叫我老婆子怎麼活啊?”
子肜糾心兒子侄女,但還是知道他們只是稍吃些苦頭,日後還是能救的。可這老太太這樣操心這樣哭法,子榮還是很擔心的,老太太年歲已高,現有身子欠安,這樣痛哭流淚,怕是要傷心傷脾的,要是真做下症狀了,就麻煩了。於是還是上來勸勸老太太稍微寬些心。
只是這一切,別人都在擔心憂傷,又一個人卻是開心地想要笑,只是現在這場合實在不敢笑,所以那人強忍著,忍得肚子都痛了,這人就是大太太邢夫人。邢夫人得了馬道婆的相助,原本以為要等七天才能見效的,沒想到這頭一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