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打坐到了現在,不由得滿腹愧疚道:“害你整夜打坐,都是我的不是,對不住了。”
“朱公子,你既已起身,那就出來洗漱吧。”
阿梨避而不答地穿鞋走至門口兒,等候他道:“在進入正常的環境之前,請你和我,始終都要保持在五步以內的距離。”
“那.....你、我二人,如廁之時,又該當如何呢?”
朱振宇立刻又頑劣性情發作地,故意刁難她道。
“彼此隔牆而處,又豈在五步以外?!”
阿梨看都不看他一眼地,冷冷拂袖而出道。
“哎,你別走啊,阿梨姑娘,這可不止五步了吧?”
朱振宇一邊大呼小叫著,一邊穿上靴子,追了過去道:“你怎麼又出爾反爾呢?!”
—————分——割——線—————
“我說掌櫃的,您這‘茶’飯,也太潦草了吧?”
早飯之時,朱振宇看著那掌櫃送來的,兩、三片兒乾巴巴的熥饅頭片兒,和小一碟兒酸辣泡菜、一壺熱水,大為不滿道:“若是飯費不足,我加你便是了。”
“哎呦喂!公子,這已經是本店,唯一的存糧了!就這些饅頭啊,還是小人,從守城的官爺那裡,高價買回的呢!”
那掌櫃的連忙解釋說道:“這種時期呀,精緻茶飯,那是做夢都別去想的了!”
“噢......那,廚房何在呀?煩請帶路,我暫借一用。”
朱振宇點了點頭,將飯菜又拿回到了托盤兒之上,端起說道:“阿梨姑娘,請稍等我片刻。”
—————分——割——線—————
“阿梨姑娘,請用。”
不一會兒,阿梨坐在房內,聽見朱振宇的腳步獨自歸來,尚未踏進門內,便有一陣奇異的焦香味道,撲鼻而來,隨後,才見朱振宇手持著托盤兒,施施然走進,把“嶄新”的饅頭片兒,放在了她的面前,得意洋洋道。
“嗯,好香啊!外皮油酥、焦脆,內中綿軟,不幹、不硬,而中間所夾的泡菜,尤其畫龍點睛——朱公子,你這簡直就是化腐朽為神奇的仙幻之術哇!”
阿梨見朱振宇把其中的兩片饅頭對疊在一起,另一片兒,則一分為二地同樣處置,從外表上看,是經過塗油、烘烤過,便拿起小塊兒的對疊饅頭,輕輕咬了一口道:“哦,還有啊,這股奇異的香味兒,是不是西域出產的孜然?好像......還加了花椒之類的粉末兒,是嗎?”
“阿梨姑娘取笑了。朱某小小伎倆,何談仙幻之術呢?”
朱振宇莞爾一笑,故作謙虛之狀地,坐下說道:“這就是最簡單不過的烤饅頭罷了!得虧我在廚房一頓搜尋,翻出了一點兒葷油和調味料,不然哪,味道就差多了。我知道你不喜歡吃辣,但不放泡菜和花椒粉,只怕會更難下嚥的。”
“嗯,說來奇怪,我是不喜食辣,但,這種做法兒,我卻絲毫不覺其辣,唯覺齒頰留香、美味異常。”
阿梨點頭讚道:“難得朱公子你出身鉅富門廳,居然還懂得烹飪之術,真是令人欽佩,殊為難得呀!”
“你哪兒知道,我幼年之時,曾在一家客棧的廚房打雜多年,偷學了不少的廚藝,只是從未展露於人前而已。”
朱振宇心中暗忖道。因怕阿梨更加小覷了自己,遂閉口不談從前的落魄往事,但只微微一笑道:“誒呀,我隨手胡亂一試,竟然還能勉強入口,見笑,見笑啦!來,阿梨姑娘,你趁熱多吃一些,涼了,就不好吃了。”
“朱公子,我一片兒足以,你也請用吧!”
阿梨見他自己但坐不食,便將剩下的那塊兒,推到了他的面前道。
“不,阿梨姑娘,我在廚房啊,已經偷吃了兩大塊兒,掌櫃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