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的酒糟餅子,肚子漲得不得了,一點兒都吃不下了。”
朱振宇連忙把饅頭,推了回去道:“你幫我都吃了吧!”誰知恰在此時,他的肚子,卻是很不爭氣地,“咕嚕嚕、咕嚕嚕”地,唱起了空城計來。
“看來‘賈’公子的腸胃,並不喜歡‘酒糟餅’啊!”
阿梨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地,放下了手中的饅頭,面色一沉道:“朱公子,你若是再謙讓的話,我連這塊兒都不吃了!”
“好吧!只是委屈你了,阿梨姑娘。”
朱振宇只得拿起了另一塊兒饅頭,微微嘆息說道。
“不,如此美味,何來委屈一說呢?”
阿梨坦誠說道:“倒是難為朱公子,最少還要餓上幾個時辰了。等到了有人煙的地方,咱們再好好兒地吃上一頓。”說著,便半真半假、小心翼翼地,試探他道:“朱公子,你看,現如今已經是八月中旬了,等到參加完我們青山派的演武大典,再去洛陽,然後你返程途中,豈不是......正好兒遇到了兵亂時節嗎?......”
“哎呀,是啊!阿梨姑娘真是一語驚醒了夢中人哪!”
朱振宇放下饅頭,一拍桌子道:“我千算、萬算的,怎麼唯獨,忘了這一點兒了呢?!這可不行啊,阿梨姑娘,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要不......朱公子,不如你暫且住在我們青山派,消遣一陣兒,”
阿梨連忙趁機說出了自己的拖延之計道:“等到兵亂過後,再做打算如何?”
“哦?這樣兒啊......”
朱振宇拿起饅頭,一邊吃著,一邊猶猶豫豫、勉為其難道:“好吧!既然你一片誠意、盛情相約,那我就卻之不恭,暫借貴派的一方寶地,叨擾數載,等到天下太平、海晏河清了,再做觀望不遲。”
“啊,數載?!那、那也沒必要,住這麼久吧?!......”
阿梨一聽見這個,立時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道。
“這可是兵變、戰亂哪,阿梨姑娘!你以為,是鬧著玩兒哪?別說是數載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都是大有可能的!”
朱振宇三口兩口、狼吞虎嚥地吃完了饅頭,意猶未盡地,擦手說道:“但凡是兵亂一日未定,你們師徒倆,就一日不忍心,趕我下山送死,對吧,阿梨姑娘?!反正啊,是你帶我去的,我的安危,你總不能置之不理吧?”
“朱公子,你是不是......在臨行之前,就如此打算的?!”
阿梨越聽,越是滿腹狐疑道:“又或者,你......你乾脆是從一開始,就預謀了眼前的一切??”
“噯,阿梨姑娘,你又抬舉我了!”
朱振宇嘿嘿一笑,滿臉無辜道:“我有你說的,那麼神機妙算、未卜先知嗎?!再說了,這計劃呀,永遠不如變化快,我做事,從來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只顧眼前、不想將來的!嘿嘿嘿!”
“哼,巧言令色,鮮以仁!”
阿梨細想之下,越發覺得自己,彷彿一直都是在被他牽著鼻子走,不禁氣急說道:“朱公子,你實話實說,這十兆飛錢,你當真是想要資助給衛國公李益,謀權篡位、禍國殃民的嗎?!”
“阿梨姑娘,那衛國公的勝算,即便是加上這些錢,也頂多,只有四成兒——象這種風險遠遠大過於收益的投資,我們朱府,是從來都不做的。就算我願意,顧大伯他們,也不會允許的~!”
朱振宇微微一笑,故意捉弄她道:“所以呢,這筆錢真正的名義,乃是我們朱府,向令師所下的聘禮之金。因為怕你害羞,這才對外宣稱,是資助之金的。”
“什麼,你、你們......?!”
阿梨震驚地瞠目結舌,拍案而起,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