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都不怪你啊!這幾天,我已經想清向了。只要彼此真心的話,是什麼也拆不散的!未來的日子還很長,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的。而且,這對我來說,未必不是一種磨鍊。放心,我不會消沉沮喪的,我會活得更堅強的!”“嗯!”歐陽崇破涕為笑,道:“我相信你,我最好的朋友!”聽了最後一句,淳于玲噙了滿眼的淚水,告訴他自己已經辦好了轉學手續,要到南邊某市投奔叔叔去了。
歐陽崇一直送她到校門口。淳于玲見他面色沉鬱,勸慰道:“分別是必然的,只是太突然而已。不要這麼婆婆媽*了,嗯?”歐陽崇只好點頭,折回去的時候,黑暗沉沉的壓下來,將西天最後一抹緋紅都淹沒了。他覺察到門口的保安鬼鬼祟祟的看著他們,心底恨道:“走狗!”
歐陽崇也不開燈,趴在床上發徵。情入深處,淚水泫然而下,滴滴答答,將被子浸溼了一大塊。他心裡悽向道:“從今以後,身邊又少了一個可以相伴的朋友了。以後,有了心思該去找誰?誰又會找我呢?恐怕只有一個人煢煢孑立於熙來攘往的人世間了!就像一片捲入秋風的黃葉,那樣單薄,那樣孤苦,那樣憔悴……。臆想著幾十年後的某一天,在一個頹敗的角落裡,一盞昏黃的油燈在風中疲倦的搖晃著,整個世界一片死寂,天地間只剩下吊燈的繩索同椽木磨擦發的”咯吱“、”咯吱啞瑟的聲音。眼淚就順著臉頰緩緩地流下,摔在青石板上,碎成一朵朵晶花,粼粼的輝映著燈光,瞬息間便泯滅了……
明天,歐陽崇在走廊上碰到鍾南麓。鍾南麓見他失魂落魄的,便問他怎麼了?歐陽崇突兀地問了一句:“你說,活著有什麼意義?”鍾南麓怔了一下,思忖一會兒道:“我不曉得!怎麼說呢——既然死亡令幾乎所有人都懼怕和痛苦,那麼相反,活著就該是快樂的吧!也許我們是當局者迷,發現不了生活的美好而已。”歐陽崇沉著頭,細細品度一翻,“也許是吧。”
商斌福見兒子右手纏著繃帶躺在床上,雷霆大發,揮著拳頭,嚷嚷著要“依法嚴懲”!
習第一厲聲抱怨道:“你鬧得太離譜了吧。局長的兒子你也隨便打了!”習富志滿不在乎,“不過砍一刀而已!要不是那什麼端木玉侯礙事,我早將他廢了!”
習第一大怒道:“你還敢說!”習富志母親心疼胖乎乎的兒子,不耐煩道:“不過打了一下,又沒打死了!大不了賠些錢給他。”“這是錢的問題我就不怕了!”習第一動了真氣,紅著臉道。“這不是考驗你能力的時候嗎?”習第一“哎”了一聲,坐在沙發上,盤算著。下午就匆匆到了風語的寓所。
幾天後,開庭審判。商斌福一方引經據典,力爭讓習富志進少年管教所。習第一花巨資聘了當地的一名金牌律師來辯護,又加上風語的暗中使力。最終,不過交納罰金,賠禮道歉而已。
商斌福雖然心裡十分不服,無奈,權、財都鬥不過人家,只得忍氣吞聲,暗中伺機報復。事後,見了風語與習第一他依舊是滿面春風的笑,一再的抱歉“犬子不懂事!”風語想他城府素來深厚,得小心提防著。習第一卻得意洋洋,每每露出趾高氣昂的樣子。
其時,習富志原先並不想動刀,只不過要嚇唬嚇唬他,叫他服個軟。卻沒料到,空手格鬥,自己的那幫兄弟反而掛了彩。這商軒良竟然學過幾年的武術!為了挽回面子,只好*刀上陣,也不過挑了道口子而已。還要再幹時,玉侯卻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橫擋在前面,道:“你們要鬧出人命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