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歐陽崇料不到他居然暗中調查自己!血氣一湧,反詰道:“聽說!聽說!聽誰說!還有,什麼叫‘過從甚密’!即使‘過從甚密’又怎麼樣呢!”風語放棄莊正的姿態,拍桌子道:“還輪到你來盤查我了嗎?你只要表態,要不要斷了?”歐陽崇堅決道:“沒什麼可斷的!”風語面紅耳赤道:“還嘴硬!你看看這些照片!別跟我說這是純潔的友誼!”言畢,將一疊照片“啪”的摔在桌子上。歐陽崇撿起來一看,全是自己和淳于玲平時玩笑的照片。一下子,氣得七竅生煙,脖子上的血脈都鼓脹了起來。狠狠的一把摔到地上,怒吼道:“可恥!可悲!”馬上,臉色陡頓一變,發狂的笑了,“這就是你對付我的手段!”眼裡淚光粼粼。
風語瞅了他一眼,順下眼睛,降低聲音,說:“別怪我,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從今以後,不許和她來往了。”歐陽崇倔強道:“如果我不要呢!”風語斬截道:“我不允許!”
“你不允許?!那是你的事!”
“你是我兒子,就要聽我話!”
“對!你是我父親,但不是我主子!我沒有必要對你府首貼耳,言聽計從!我是人,是個獨立且獨一無二的生命!所以恕難從命!”
“你這是什麼態度!信不信我找她父母!”
“您最好別這樣做,市長大人!”
歐陽崇咬住*,制住眼淚,不讓它流下來,嗓子卻哽咽了。梅姨等之家人這時都攏到了客廳裡。梅姨問:“又怎麼了?”歐陽崇也不回答,轉身徑直上樓。風語像木頭一要樣挺挺地站在那兒,一會兒,重重嘆了一口氣,疲軟地頹倒在沙發上。
明天一大早,歐陽崇藉口回校補作業,匆匆地就搭車走了。
剛進校園,一頭撞見了淳于玲。淳于玲研究他的臉,道:“你臉色不太好,有什麼心事嗎?”歐陽崇牽強笑道:“沒什麼事,睡眠不足吧。”淳于玲道:“別騙我,這分明是叫淚水浸腫了。你跟你父母親吵架了……?”歐陽崇默不作聲。“呵!再怎麼樣,也要想開點啊!畢竟是父母,始終是愛你的,說你兩句也是為你好。即使他們不瞭解你的堅持和追求,也沒什麼要緊的,慢慢他們就會明白的。只是你要清向——他們是不會害你的!”
上次遊玩的時候,歐陽崇曾被她的直接隨意所侵犯而心存芥蒂,一直對她有些畏閃。今日聽她一席話,又是慚愧,又是歡喜。及想到父親的威脅,又是悲哀——自己將要害她蒙受ling辱了!百感交集,不由熱淚盈眶,唏噓哭了起來。淳于玲遞面紙給他,笑道:“你可憐一下天下蒼生吧,不要又發洪水了。”
………【第四章 社會】………
車上,鍾南麓看著窗外,道:“現代人,只知道在道路兩邊種這些四季常青的野樹,哪裡還能領略‘春城何處不飛花’、‘碧雲天,黃葉地’的景緻。可見他們的功利之心了!”“我倒是寧願他們這樣做。也不想看見醃髒的腳印和粗暴的車輪荼毒了這美妙的花葉。”歐陽崇道。
鍾南麓下午沒課,盛情邀請歐陽崇到他家去玩。“反正也說過和鍾南麓可以經常來往。”歐陽崇便心無旁騖地答應了。
兩人坐了10分鐘的公交車,就到了鍾南麓所住的社群。鍾南麓引著他走進一條狹長的巷道。才走幾步,外面的人車的喧囂就削弱了許多。又拐了幾個彎,完完全全的呈現出幽靜的氛圍了。只剩下兩人的腳下步聲,和偶然的一兩聲脆亮的鳥啼音,以及風拂過樹稍發出的沙沙聲。
歐陽崇嘆道:“好幽雅!不過,你待會得送我出來,對我來說,這簡直是座迷宮!”鍾南麓笑道:“還虧這‘迷宮’,不然哪來的清寧。”說著,已經走到了鍾南麓家門口了。
歐陽崇趁等待開門的空當,細細觀賞著。
院牆上爬滿了青藤,青藤生得太繁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