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為‘*’!可悲可嘆!”
歐陽崇道:“這翻話,也可以稱得上‘風流之韻’了!”
鍾南麓道:“如今最講究‘上山打柴,下水摸魚’,也只有對你我才敢費心的遣詞造句,說些斯文話。如果碰上學校那起流氓,還不譏誚我‘裝腔作勢,不倫不類’!”
歐陽崇眼前一亮,“二十四史!你也讀這個嗎?”鍾南麓道:“讀史不好麼?知仁義,曉廉恥,明是非,辯真偽!”歐陽崇沉呤道:“可是也許那些所謂的君子在歷史上真實的身份是一個小人呢?”鍾南麓笑道:“這有什麼!它裡面又不讚‘他是小人’!即使只是‘粉飾’的又何妨,倒比那些宣揚‘厚黑學’、‘老狐狸哲學’的好了不知幾百倍!”
歐陽崇聞聽此言,默默如有所思。撿過一本黑白格紋封面的書,問道:“這些與眾不同的是什麼書?”鍾南麓笑道;“全都是歷年來練習書法的殘稿。”歐陽崇翻開來一看,讚道:“殘稿也能這樣整潔的麼!真是大開眼界。”想自己謄正了的毛筆字還被父親罵做‘鬼畫符’,真是汗顏。不經意瞥見一首用宋體抄的古詞——南園桃,北疆杏,春將已矣,*飄萬里。細心玩味,不禁點頭道:“好細巧的心思,將南園的飛花和北地的*組合在一起,就像電影中的蒙太奇。無論身在何處,都以為這落花飛絮是從對方那裡飄過來的,相思之態躍然紙上。手法深婉曲折,真是風流別致!只是不是哪位名家的作品?”鍾南麓笑道:“繆譽了,正是鄙人。”
“哦!那是什麼詞牌的?我到此刻,連《玉樓春》的平仄都還沒咂摸清向呢!你就已經會做古詞了!”鍾南麓道:“理這呢!什麼牌我也不知道,不過情懷所至,順手便敷衍出來罷了。對於心情,我向來任其給淌,從不將她裝在碗裡,盛在盆裡,要格式作什麼!表情達意就行了。”
秋問道:“是不是心有所感便都寫下來?”
鍾南麓道:“是啊!”
歐陽崇道:“我卻不敢,我擔心我所表達的東西別人早就已經點提到了,甚至精心闡明瞭。而我竟還不知廉恥的自以為是!讓知情人看到了,豈不要指斥我‘剽竊’了!——顏面盡掃!”鍾南麓正在沉思,歐陽崇接著說:“偶爾也有些詩情,只是不敢寫下來。悔恨道行粗淺,讓內行人看到了,說不定‘貽笑大方’。況且,冥冥之中我總覺得有更好的表達手法,所以一味的沒頭沒腦的去搜尋枯腸,搞得頭暈腦脹,越發氣餒了,竟連先前的也忘光了。”
鍾南麓道:“你這全是自尊心過甚所致。誰說作了詩詞就要與外人看的!詩詞原是抒發qing緒的,難道非得高雅清奇,故弄玄虛嗎?即使被人看見了又如何,你我天份至此,怨得了誰!”
“那他們又該嘲笑我們附庸風雅了!”
“這太專橫了吧!寫不寫是我的自由。再說,我又沒有吹噓自己的天才,何愧之有!”鍾南麓又笑道:“你的活法太小心了!你前段所謂的‘知情人’根本就算不得知情人,只是看過與你主題相似的詩文的人。何況,即使有那樣的巧合,也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嘛!只要自己問心無愧,管他那許多的誣謠詬誶。連非血緣關係的人都可以長得極相似,難道你要說是老天造這個人的時候剽竊了那個人嗎?還是反之——笑話!殊不知是‘英雄所見略同’!”
歐陽崇一時對答不上,但仍是彆扭。沉默良久,嘆道:“你是打算以文立命了。可惜,現代人重理輕文的。”
鍾南麓大不以為然,“這是本末倒置!我一直以為文學與科學相較,文學才最能區分人與動物之別。若比科學手段,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