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司機把車開到燕尾灣。
一路安靜。
溫綰疲累,昏昏沉沉眯了會。
等目的地抵達。
她反應慢半拍,惺忪著,環顧四周,“到了嗎?”
“嗯。”
“那你怎麼不喊我下車。”
宋瀝白解開安全帶,“不想。”
“……”
這語氣,聽著怎麼,十分別扭。
他不動,她不好直接下去。
沒有聲音地冷寂幾十秒。
微信響起提示。
溫天擇發來訊息,問她和姐夫有沒有順利回來。
車廂靜然。
提示聲格外吵鬧。
宋瀝白睨來一眼,“他發的訊息?”
溫綰:“誰?”
他沒說是誰。
她反問,那應該就不是。
宋瀝白指骨摁著眉心,輕描淡寫又刻意
() 地提及,“今天的事,你打算怎麼解釋?”
好冷淡的語氣。
她都忘記怎麼回事了。
“什麼事?”溫綰遲疑,“今天江景程莊曉夢那事嗎。”
“你覺得呢。”
“我想想。”
這事兒能怎麼解釋。
他當時不是看到了嗎。
她並沒有和江景程牽扯太多,被拉住後一直在掙扎。
宋瀝白側身看來,“要想多久。”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
嗅到一絲絲危險的訊號。
他提手,幫她把車上的安全帶給解了,
動作紳士禮貌。
且疏離。
撇離帶子後,下一秒她人也落他手裡,往懷裡一拉。
她身子輕巧,骨架纖細,在他懷裡跟著bjd洋娃娃似的。
猝不及防,細軟的後頸被他虎口擰過,被迫抬頭紅唇不由得啟開,他低頭吻來,肆無忌憚地撬開牙關,席捲她來不及更換的氧氣。
溫綰喉嚨裡發出的零碎細小的抗議聲被他盡數吞沒,極強的入侵難以招架,沒一會兒眼眸浮現霧氣,哽咽聲細碎雜亂。
那隻纖細的手掐過他的肩膀,仍然無濟於事。
上輩子沒吃過兔子的狼,不留餘地啃她。
宋瀝白酒量好得出奇。
被他們挨個灌那麼多酒也保持清醒的意識,思路清晰,語言簡潔。
可他舉手投足間的行為像個失控的酒瘋子。
車內空調溫度極低。
冷風直來,溫綰髮哆嗦,前下方又是熱著,極端的冷熱感交替。
好冷,她聲線斷續,“宋瀝白……我不喜歡車裡。”
車裡空間固然寬敞。
沒有經歷過的人仍然會有一種不安感。
車窗是防透的,夜色籠罩,裡外漆黑,何況停在家裡的院子裡,並不會被發現。
“這車也沒措施。”她提醒。
宋瀝白行動自如,聽到她的話,將駕駛座的椅子推前,預留更多的空間。
“我知道。”他伏在車廂座位間,低聲哄著,“抬下。”
溫綰暈乎乎的,不清楚他說的什麼意思。
跟前落下輕慢的笑,“腿。”
“可是。”
“放心,不會怎樣。”
他跪下來。
俯首稱臣。
宛若謙卑恭敬,忠心耿耿的權臣。
伏於女王之下。
溫綰明白了,目光從疑惑一下子轉變為震驚,眼眸倒映著的是他黑色碎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