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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一個婆子一屁股坐在梅朵身邊,動作僵硬。
梅朵絕望的嘆口氣,從桌邊起身,往床邊走去。
“你還想回去麼?”
有點熟悉的男聲,驚得梅朵渾身一顫霍然回首。
四面無人,只有那婆子正看著她,見她望過來,眼睛眯了眯。
這一眯間,目光如流金,生出無限勾魂媚色,恍然間便是一人獨有的風情。
“克……”梅朵一聲驚呼險些出口,卻被對方的目光給堵了回去。
“……鳳知微真是個厲害角色啊……”一身塞得鼓鼓囊囊扮成婆子的克烈伸了個懶腰,“我教派幾乎全部出動,從王庭一直跟到這裡,那麼多人費盡心思想盡辦法,今天才能趁著他們任務快完成,有點鬆解的時辰,找到一點漏洞,到了你面前……嘖嘖……”
“你是來救我的?”梅朵驚喜得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平日裡和克烈也沒什麼交情,這人連自己妻小都不放在心上,居然肯費盡心思來冒險救她。
“就算是吧。”克烈低低的笑,梅朵立即轉身收拾東西,“那我們現在走!”
“不用了。”
梅朵愕然轉身,克烈迎著她的目光,盈盈一笑,“說實在話,我沒辦法把你從這裡帶走,以我和你的交情,似乎我還犯不著為了你,令我手下損失慘重。”
這話雖無情,卻是實話,梅朵臉色灰暗下來,停了手,冷冷道:“那你來幹嘛?”
“給你一個將來回來的辦法。”克烈從懷裡拿出一個紙包,“這是我教門中的奇藥,用了之後,身上漸漸會出現一些紫青瘢痕,看上去像是遭受虐待所致,脈象也會有所損弱,其實於人身並無妨礙,將來你只要能回去,那個樣子出現在札答闌面前,以札答闌素來對你的情義,你說……”他一笑住口。
梅朵想了一想,臉上綻出喜色,卻依舊半信半疑,女性天生愛美,對這種藥效也直覺排斥,半晌道:“我怎麼相信你不會害我?再說這藥的藥效要是退不去……”,
克烈又拿出一個小瓶,道:“解藥。”
梅朵望著藥不語,克烈無所謂的挑眉,道:“這種藥是長期才會出現瘢痕,也就是說你現在吃,在嫁過去之後才會慢慢出現瘢痕,將來才會更容易取信於札答闌,讓他相信你被鳳知微安排嫁進了虎狼之家,受盡苦楚,所以你要我現在吃給你看,也沒用,你愛信不信,隨便你,實在不放心,還我。”
說著便要去拿藥,梅朵一把奪過,將那紙包緊緊攥在手裡,眼裡閃動森然的利芒,慢慢道:“我從未被人逼到這個地步……便是死了又如何?如果不是還想著見札答闌一面,親口問問他,那日我早就將匕首戳進心窩!”
克烈淡淡瞥她一眼,眼神掠過一抹譏諷,轉開眼不語,他眯著眼睛,想起初見時在帳篷口看見那淺笑而來的黃臉女子,那個不動聲色助札答闌解金盟之危,在即位儀式上一箭無數雕連除他、加德、娜塔、梅朵、達瑪等人的非凡女子,他想著她黃臉垂眉之後為人所忽視的無雙精緻眉目輪廓,擁有那樣輪廓的女子,怎麼會是個醜女?
他盈盈的笑起,如狐的眸子光芒狡黠……草原之王做不做,沒那麼要緊,只是這人生若是沒有了挑戰和起伏,沒有那些最美麗的鮮血和白骨點綴,還有什麼意思?
真慶幸以後還是有的玩……
他含笑,推過一杯茶。
梅朵咬著牙,目光閃爍,克烈笑吟吟道:“這藥還有個好處,你那個樣子了,那個鰥夫也就不會再碰你,將來你吃了解藥,還能以完璧之身回到札答闌身邊。”
不再猶豫,梅朵就茶,吞下了包中的灰色粉末。
看著她一點不漏的吃完,克烈眼中笑意更濃。
梅朵靜了一歇,臉上漸漸生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