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
“兩位長官別怪她,要治罪就治我的罪吧,都是我的主意。”男人的目光悲憫又殷切地望著晁荃如和張八兩。
晁荃如向前傾身,認真地對陸望福說:“你若對我的問題如實回答,我們就不會治你的罪。”
陸望福面露喜色,連連答應。“好好,我說,我都說,您儘管問吧,丟人的事兒您都知道,也沒什麼可瞞著了。”
晁荃如又朝李茹娘偏頭,道:“李姑娘也是,實話實說。”
李茹娘雖然還在哽咽,但也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晁荃如觀神情便知兩人不會再說謊,於是問:“畫像上的人姓甚名誰,將你們知道的都一一說罷。”
陸望福與李茹娘聞言皆愣了一下,面面相覷。他們本以為晁張二人是摸清了死者資訊來尋線索找犯人的,畢竟那張畫像如此逼真,肯定是生前畫的,那就沒理由不是從死者遺物或家人親朋那裡得到的,既然得到了,那些人還能知道得比他們舅甥更少嗎?這怎麼說也說不通啊。
晁荃如似是看出了他們的疑惑,於是輕笑解答道:“這畫像是這位能人照著遺體辨骨繪製的,見你二人如此確鑿,那看來是真的很像了。”他指了指張八兩。
,!
陸望福聞言不禁“啊”的一聲驚歎,連李茹娘都止住了哭聲,紛紛將視線投過去。
陸望福對張八兩感嘆著:“您真是奇人啊,這真的幾乎一模一樣,還以為是生前所畫的……”
“可有哪些不同?”這話是張八兩問李茹孃的,在他看來,李茹娘對死者感情頗深,應該更在意些細節的差異。
李茹娘眨眨淚眼,這人還是自進門後第一次開口說話,能畫出如此畫作的奇人,她自不敢怠慢,便細細分辨那張肖像後,才道:“非,非要說的話……臉上點痣的位置,有點不太一樣。”
“是何處?”張八兩一邊問,一邊朝晁荃如伸手,對方便默契地將筆掏出遞到他手上。
李茹娘一邊回憶一邊指明,聲線還因為哽咽而略有不穩。“這裡,這裡和這裡,嗯……這裡還有一顆比較明顯的。”
張八兩跟隨著指示,用更深的力道將痣點上去,完成後他拿起來端詳,而後與晁荃如相視一笑。至此,這幅肖像才真的完成了。
晁荃如側頭對陸望福又說:“多謝二位協助,現在可以請你們細說了。”
陸望福與李茹娘相望了片刻,見他們交換了眼神後,李茹娘顧自低下頭去,陸望福才又嘆氣說:“那就我來說吧。”
“此人叫加藤正一,還有個弟弟叫清之介,他們家有個叫加藤健太郎的,好像是堂兄弟關係,在四滄區開了個牛奶加工的廠子,跟我家老爺有生意往來,來往久了就成了朋友。這個健太郎先生有意要把廠子擴大,想讓兩個弟弟來幫忙生意,但是加藤正一和加藤清之介還有學業,所以只能頻繁往來兩國,基本上是交替著來幫忙。關於生意的事多了我也不知道了,老爺的生意夥伴,我也不方便多打聽。”
“每次兄弟兩個人來商埠小住,幾乎都是我家老爺幫忙張羅,算是做個人情。這個閒置的宅子,地腳方便又剛剛改建,最合適給他們住,所以每次都住在這裡。老爺還派了下人來輪值打掃照顧他們起居。這,我家丫頭就和加藤正一認識了。”
“後續的事不詳說您二位也能猜到了。不知道加藤正一跟丫頭說了什麼,丫頭就篤定這男人能娶她進門,我勸的話一句也聽不進去。那天也是她頂了秦孃的輪值跑過來,可聽丫頭說那人一晚上都沒回來,倒也不是啥稀罕事。他們兄弟倆不管誰住在這兒都不安生,兩人經常不知在哪裡過夜,那個加藤清之介甚至還把舞女帶回來過,沒點子正經。所以一夜未歸丫頭也沒在意,直到第二天清晨她到後門灑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