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發現不了什麼紕漏。只是孫二柱,孫乘喜,家同在膠澳商埠,半年前孫二柱被搶劫,半年前孫乘喜被綁架,二人模樣又神似,事情會如此巧合嗎?
劉省三似是摸透晁荃如在想什麼,說道:“這小娘皮知道的肯定不止這些。可惜,狡猾得很,嘴巴跟掛了鎖似的。”
“你可提了宋家小公子的事?”
劉省三聞言直朝他轉眼珠子。“哼,還說呢,”他嗤之以鼻道,“我就不該聽了你的,才剛提起宋倫義的名字,她就立馬變了臉,翻臉跟翻書一樣。先是使勁兒哭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哭累了就開始悶聲不說話了,任憑你敲打,都像根木頭雕的。若只順著‘孫二柱’的事往下問,指不定能釣得比現在更多。”
看來這女人比他想象得更精明狡猾。
晁荃如面對劉省三的怨懟,也反省自己是小看了對方,以為勝券在握就判斷過於輕率了。
“張大夫呢?”
“還在裡頭坐著呢。”
“嗯,告訴他繼續坐著,等了事我多結銀子給他。”
劉省三不免好奇,問:“你到底請大夫來幹嘛的?也不問診,也不說話,就坐著?”
晁荃如掂量了一下,回說:“那女人肯定有後招,很大可能會謊稱身體突然不適趁機脫身,或者乾脆直接演上一出情緒過於激動而昏倒的戲碼。有個大夫坐鎮,她不敢肆意胡來。主要是想利用大夫給那女人制造些壓力,人在不安的狀態下才容易出現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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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劉省三覺得晁荃如不可能只為了這麼個理由就讓大夫陪著坐到天明。
晁荃如搖頭,如實回答哦:“我還說不好,就有一種直覺。”
“直覺?”張八兩聽了都覺得這個回答未免過於天馬行空了,他忍不住朝劉省三的方向瞥了一眼。
可意外的是劉省三並未對此荒謬的話提出異議,反而應了他。“嗯,那就讓大夫辛苦辛苦,不過也只能耗上一晚。明早就得把人家好生送回去,畢竟犯了罪過的不是人家張大夫。”
“那是自然。”
晁荃如應著聲,其實他話沒說完,留了一半在肚子裡。他的直覺告訴他,此事不會過夜,今晚必有異動,但非要讓他具體說出個一二三,他又理屈詞窮,只能自己琢磨。
晁荃如收緊毯子陷入思考。
劉省三見他又開始神遊,便打了個口哨把他喚回來,畢竟他還有事兒沒交代明白。
“你還沒說說何家那邊什麼情況?見著人了嗎你?別是光喝水去了。”
“啊,”晁荃如只顧著想那騙子的事,反倒忘了正題,“見到了見到了,事情並不複雜,何家姑娘與孫乘喜當初確實相戀,可兩家人都不同意這門婚事。”
“為何?”張八兩不解,插嘴問道。何傢什麼狀況他雖然不清楚,但他知道孫乘喜是家中獨子,德盛福元記茶莊唯一的繼承人,把女兒嫁過去總不會虧著吃穿,何家有甚不滿?
“這個,何家人倒是沒提,不過能看出來他們很是看不上孫乘喜。”晁荃如回憶說,“我猜想,這個孫乘喜怕是遠沒有孫老闆夫婦口中說得那麼敦厚善良,畢竟孫乘喜是老來子,備受寵愛,在親爹孃眼中怎麼都是寶。”
“那何家姑娘對孫乘喜的失蹤怎麼看?”
“說到這就有意思了,”晁荃如明顯起了興致,“何家姑娘不光不擔心孫乘喜安危,還稱對方是負心漢,說他不是失蹤,而是拋棄了她,自己跑了。”
“這麼說……”張八兩驚訝之餘琢磨出了這話裡的味兒,手一捶,“孫乘喜果然是自己綁架的自己?”
他本來說好要與何家姑娘私奔,最後卻自己帶著錢跑了?
“呵。”劉省三對這個意外的劇情發展吐出一口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