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雷回過頭來說道:“病人脖子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我和醫生都是一愣,醫生說道:“脖子上有傷口?你是不是看錯了?”
“很清楚,你自己看!”葛雷讓開位置,讓醫生看。
醫生看了一眼驚訝的說道:“不對,我出去見你們的時候脖子上還沒有這道傷口!”
“讓我看看!”我湊了上去,看到在胡女士脖子中間的位置有一道橫著的傷口。那傷口很是怪異,不像是一般的傷口都是一道筆直的傷痕。而是蜿蜒曲折很多道,就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我怎麼看都覺得那不像是傷口,轉身對醫生說道:“你能開啟門嗎?我想進去看一下。”
醫生不同意,“病人的情緒非常不穩定,你們不能刺激她,巨大的精神起伏很有可能導致病人發生意外。”
胡女士虛弱到了極點,這一點醫生說的沒錯,就像是在風中搖曳的燭火,只要風大一點,蠟燭就會被吹滅。我讓開門口的位置說道:“那你去,我們就在門口。”
“說不定只是凝固的血跡。我已經下班了,要看也該找當班的醫生。”醫生不太情願。
“時間來不及,你快點!”我扭頭又看了一眼,胡女士脖子上的傷口擴大了,她的表情也很痛苦。
醫生雙手一攤,很無奈的說道:“我已經交班了,我沒有鑰匙!”
“那你快去拿。”我看胡女士的表情越來越痛苦。
“啊!”胡女士身體一下供起來,嘴裡發出痛苦的聲音。突然的變故把我們嚇了一跳。她扭動著脖子,骨頭摩擦發出咔咔的聲音,聽得我頭皮一陣陣發麻。
“這是怎麼了?”醫生一下就慌了手腳。
葛雷吼道:“你快去拿鑰匙啊!”
醫生這才回過神來,去找管理人員拿鑰匙。
胡女士扭動脖子的頻率越來越快,她脖子上的傷口也有鮮血流出來,滴在白色的床單上,非常的醒目。
“醫生快點,病人就要撐不住了。”我大聲吼道。
胡女士的表情十分痛苦,她似乎還有意識。我大聲說道:“胡女士,請你堅持住,醫生很快就來了。”
“我……我……”她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想要說點什麼,但是隻發出了兩個含糊不清的音節。
走廊另一端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醫生拿著鑰匙跑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名護工。
“快點!”葛雷吼道。
醫生衝到門邊,拿出鑰匙開門,手顫抖半天都打不開房門。
“給我吧!”葛雷伸手搶過鑰匙,開啟了房門。
“先把她按住。”醫生帶著護工跑到病床邊,三人合力想要按住胡女士。
胡女士力量大的出奇,三個成年男人竟然按不住她,身上的束縛帶都快要掙脫掉了。
“先按住腦袋,別讓腦袋再扭了。”我擔心腦袋再扭就掉下來了。這會兒已經不發出骨頭摩擦的聲音了,但是轉動的速度更快了。脖子上的傷口也裂開了,鮮血湧了出來。
醫生在我的提醒下,才想到去抱腦袋,再加上一個護工,兩個人一起用力按住,胡女士才不搖晃腦袋了。身體也不掙扎了,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似乎過去了,醫生長出一口氣,等了幾分鐘。胡女士沒有任何的反應,他慢慢的放開手,腦袋還是沒動。
醫生身上的白大褂沾了不少鮮血,他說道:“去叫醫務人員過來,處理一下脖子上的傷口。”
胡女士剛才的反應太激烈了,忽然一下不動了。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小聲呼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