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否中了‘水過無痕’,你自己應該知道怎麼判斷吧,這樣就不會說我在逗你玩了。”彷彿不經意的一句話順嘴溜出,成功的看見他身子又是一僵。
董易書低下頭,顫微微的抬起左手,右手在左手食指指甲上輕輕一按,一道綠色的痕跡立即顯現,似乎有些不死心,將所有指甲輪流按了一次,而每次一按,他的心就冰涼一分,因為每一次,他都很清晰的看見一道綠色的痕跡在指縫中出現,最後,終於頹然的放下手,嘴唇也開始了輕微的顫抖。
“撲通!”似乎兩隻腳再也支撐不住打晃的腿,董易書直挺挺的跪倒在水瀲灩面前,“閒,閒王,不要再嚇小的了,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小,小的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直接揍小的一頓好了,還,還求您,求您,給小的一條活路,賜解藥給小的吧!”幾乎已經算得上是聲淚俱下,就差直接抱上水瀲灩的大腿苦苦哀求了。
“哦?”明眸似乎一亮,水瀲灩直起身子,探頭看向地上的人,“揍你一頓給你解藥?這個說法,讓我有點點心動。”
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事得罪了這位皇帝面前的紅人,但是小命被人捏在手中,董易書只有不停的點頭,換回小命要緊。
“那行啊,你說了算。”非常好說話的水瀲灩露出一臉的假笑,“那就打一頓吧,畢竟要了你的命,傳出去,我個閒王害死了世人口中傳頌的醫仙,對我的名聲也不太好,這個既然是你要求的,那就按你說的做吧。”
老臉上終於露出了驚喜,可這驚喜才剛剛乍現就被下面的一句話活生生的定在了臉上,“那就隨隨便便揍個一百棍吧。”
“怎麼樣,我好說話吧?”彷彿施了天大的恩德,水瀲灩的口氣有些漫不經心,百無聊賴的掰著顏暮衣的手指頭玩,換來他一個溺寵的淺笑,彷彿在笑著她的頑皮。
跪著的人直接癱坐在地上,臉上已經浮現出了絕望的神色,有些不死的心的看著上座的水瀲灩:“王爺,小民不過是個區區醫生,為何,為何您要致小民於死地?”他心中非常清楚,水瀲灩隨口這說出的一百棍,又豈是自己受得了的?別說一百,若是認真打,只怕二十下,自己的命就可以交代在這裡了。
“怎麼,一百太多了?那可怎麼辦啊?醫仙啊,你還是趕緊想啊,若想不出讓我滿意的,那解藥可不給了哦,‘水過無痕’只怕再要不了多少時辰就要發作了。”依舊笑嘻嘻的看著董易書越來越慘白的臉。
“要不這樣吧,既然醫仙對毒術不是太在行,那我們還是換回醫術吧,不知道我把你的手啊,腳啊,都砍了,靠你自己的技術能不能接回去啊?你是醫仙啊,不可能這點醫術都沒有吧?”水瀲灩恍然大悟般的撫上額頭,提出了新的創意。
“可,可,可是王爺你把我們先生的手腳都砍掉了,他拿什麼去接斷手斷腳啊。”一個憨厚的聲音響起,竟然是一直都被大家忽視的一個小哥,應該是董易書帶在身邊打雜的店夥計,水瀲灩的臉上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再偷眼看向老頭子,他的臉已經可以說得上是面無人色了,若是水瀲灩真的這麼幹,只怕他連尋死都不能了。
大眼一瞪,“怎麼不行?我先砍一隻,讓他接回去了,我再砍另外一隻,等他全部都接回去了,我就免了這一百棍,你說怎麼樣?”現在的水瀲灩,已經將一個草菅人命的王爺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
“可是我們先生並沒有得罪您,您為什麼口口聲聲要我們先生的命?”黝黑的臉上已經有些漲紅,衝口而出的話竟然忘記了物件是個潑皮王爺。
鼻子中擠出一聲冷哼,“我不過是說說,你們就覺得我枉顧人命,他醫德淪喪,見死不救,只怕比我這明著殺人的人更可怕吧?寧將求醫之人趕出店鋪,也不肯施以援手,這樣的大夫,留在世上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