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水瀲灩居高臨下的看著董易書,“你不是非千兩銀子不救麼?現在我也給你千兩銀子,就看你能不能救回自己的命了,自己解毒吧,你的時間不多了。”
“這。。這。。這。。”瞠目結舌中,董易書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彷彿已經認命,低垂著頭,再不說一字。
嘴角抽出一抹冷笑,“你不是視銀子比命重麼?現在知道什麼最重要了?我現在對你提幾個要求,若你能做到,我便饒你一命。”見目的已經達到,水瀲灩開始直接提出自己心目中的打算。
“您,您說,任何,任何要求,小民,小民都答應。”再一次看見了生的希望,董易書的眼中閃過渴求,忙不迭的磕著頭,咚咚有聲,沒一個摻假的。
“第一,我要你行醫積德,十年內,不許收取任何人的診金,十年後,每日收取診金不得超過一兩銀子,若碰上無錢抓藥之人,你墊了,這麼長時間,你的每次千兩,也讓你富的流油了,少不得要你出些血!”眼中的鋒芒讓剛抬起頭的董易書又一次瑟縮。
“小人一定聽從,一定聽從!”慌忙的點頭,如今命比銀子重要的多,破些財揀回一條命可是划算多了。
“至於第二麼。。。。”聲音一頓,水瀲灩回頭看著座上的雪白身影,“傳說中醫仙俊採星馳,冠絕天下,那清高孤傲的風度令我凡塵中人不敢仰視,不知你覺得論起風度,是你適合做這醫仙,還是我這位爺更適合做醫仙呢?”調侃的望著地上三婚七魄剛剛回竅,別說氣質了,連說話都還在打抖的人。
“您,您,您的爺氣宇非凡,您,您老人家說了算,小的,小的以後再也不說自己是醫仙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面前的王爺居然在自己的名號上糾纏,只知道,自己再不能得罪這個反覆無常的王爺。
“什麼叫我說了算,難道你還不承認自己為了斂財,假借醫仙名號,想必是清楚這醫仙性格不欲與人打交道,行蹤飄忽,仗著有些醫術欺騙世人?”一指地上的人,“你這狗東西,連醫仙的面都沒見過,竟然敢假借旗號,招搖撞騙。”水瀲灩想起這傢伙藉著扉雪的名義到處騙錢,不知道為什麼氣就不打一處來,叉著腰就是一通痛罵,正罵的起勁的時候,面前的老頭子突然身體一抽,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綠色,開始身體抽搐。
“扉,扉雪,這,這是怎麼回事?”自己雖然討厭這個人,卻沒有真的想要他的命,可是,按照時辰來算,離毒發應該至少還有半個時辰,有些無助的水瀲灩連忙轉頭喊著滕扉雪。
雪白的手指一扣董易書的脈門,眉頭一皺,“受驚過度,提前毒發。”
“啊!”再怎麼玩也沒想過要玩出人命,“解藥,我拿解藥給他。”慌慌張張的在身上亂摸,尋找著開始從扉雪身上榨來的解藥。
好不容易慌手慌腳的從懷中摸出藥瓶,再抬頭,卻發現滕扉雪的手中已是數根閃亮銀針。
眨眼工夫,董易書胸口的天突、巨闋、中極穴上已經被插入銀針,而每根針插入的深淺也全然不一,再回神,銀針已經順著右手的內關、曲池、神門穴一路達到了少衝穴,依然是高高低低的排列著,沒有解說,誰也不知道他究竟用了幾分力,插進多少深度,一針落在董易書的指尖,瞬間一股綠色的血線從指縫中射出,當大家還在驚訝那地上腥臭的綠色血跡時,董易書胸口和手臂上的銀針早已不見,滕扉雪又恢復了兩手空空,老神在在的神情。
“死不了。”冷淡的丟下三個字,滕扉雪不願再做糾纏轉身翩然閃進後堂,根本不管投射在他身上的各種目光。
“醫仙,他是醫仙,我知道。。他一定是。。。”剛揀回一條命的董易書不斷的喃喃自語,自己一直以為自己的醫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傳說中的醫仙早已不是對手,所以非常大方的自我享用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