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衣裳裡的東西,我們已經看到了。”
只不過,那封口供已經被血跡浸染,很多字都看不清了。
朱軍聽到洛璟年如此說,鬆了口氣,緩緩閉上眼,再次昏睡過去。
他們沒有告訴朱軍那封口供只怕是沒用了,那口供是好幾條性命換來的,若是他知道毀了,怕是受不住。
昨天晚上,他們對著那封浸了血跡的口供研究了許久,斷斷續續的,不能拼湊出完整的故事。
但是今天聽朱軍說完,那封口供中的內容,也清楚了,那封口供就是那個知道聞家有馬場的人說的。
“現在怎麼辦?”賀遊川問道。
方大人和洛璟年都在沉默,賀遊川將目光從他二人身上掃過,看向蘇鬱璃。
好像按照他心裡的排序,第一聽洛璟年的,第二聽方大人的,他們倆都不說話的時候,聽蘇鬱璃的。
蘇鬱璃見他看著自己,抿抿嘴,開口說道,“現在雖然有口供和人證,最多也就是指控聞傢俬建馬場。
這是大罪,可依照聞大人的地位,恐怕也不會處罰太過,畢竟沒有證據,證明聞傢俬建馬場的目的不純,或是有反叛之心。
他們只要推說是為了自家人練習騎馬,主動將所有馬匹捐出,再表表忠心,即便真的罰,最多就是從族中選出幾個沒什麼作為的背鍋。
基本上動不了聞大人的根基,我們還是要找出,聞家發跡的起始,那些銀子,和海運有關,聞大人貪汙了海運的錢款。
其實最最重要的,是找到當年事件的知情人,杜鵑死了,郝府被滅,就是那個給杜鵑牽線搭橋的小夥子。
若是他活著,他一定是知情人。”
蘇鬱璃說完,賀遊川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方大人對著蘇鬱璃也是點點頭。
洛璟年的眼神最是熱切,蘇鬱璃的聰慧,總是給他驚喜。
“啪!”的一聲,把安靜環境下,沉默的幾人都嚇一跳。
賀遊川一拍腦門,懊惱的說,“瞧我這豬腦子,前些日子我不是去海邊看了那些船嗎,當時你們兩個遇到刺客,我心一慌,跑回來之後,把這件事給忘了。
我說這麼多天了,怎麼天天覺得,心裡頭有事兒,有什麼事兒給忘記了呢,怎麼想都沒想起來。”
洛璟年忍不住給了賀遊川的肩膀一拳,“快說,磨磨唧唧的,船上有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