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三月底,卓容成終於久違地見到了家中的其他兄弟。
哨兵結婚的年紀其實普遍比嚮導要晚,幾個在原劇情中完美隱身的哨兵雖然已經定親,但是都未結婚,他們預備等家屬可以隨軍了再結婚,帝國軍事學院畢業生一畢業就已是軍官,但是按級別卻還需再升幾級,帝國軍校的畢業生普遍在十年內可以升到那個級別,前線蟲族戰事從未停歇,他們這個年紀正適合在前線衝鋒,而非大皇子那樣一年在帝都星域處理政務一年回到前線。
他很清楚地記得,即使是與家人聯絡不多的那段記憶裡,他們也是在童話的結尾完美隱身,享受到了好處但是並未直接出現在故事裡牽扯是非,這就是家族的智慧。
卓家都是聰明人,無需安排更多,也沒有必要過去幫忙,需要改變的唯有反抗組織與卓容嘉的關係,其他的細枝末節本無需在意。
而幾位兄弟回來也與卓容嘉即將發生的事情沒有關係,他們是因為軍部的調動而回來,但是如此巧合與不同,足以讓卓容成斷定他們回來必定是有囑咐,才能一起選擇自己作為代表出席。
今天卓容嘉還在帝國大學那邊,卓容成便坐了懸浮車過去。
“不用擔心,他們不會刻意與你交好。”卓容成在私底下還是說得很直白。
卓容嘉並不熟悉那些兄長,自幼時起,彷彿就有一道天然的溝壑隔開了他與那些兄長,後來一道名為分化的裂縫又讓他和卓容成徹底分隔開來,彷彿他們不是最親近的親人一樣。
“他們好相處嗎?”小教授在記憶裡找不到過去和他們相處的回憶,仔細檢索才發現本該瞭解的人其實一無所知。
“把他們當做親戚對待就行,我跟他們也不熟。”卓容成挼挼他,“不要害怕,看我怎麼做就好,和你之前學的社交併無太大差異。”只是小教授可以一頭扎進學術過著喜愛的生活,在聚光燈下的高階嚮導必須對喜歡的不喜歡的一併接收,嫻熟地應對著來往逢迎。
有了哥哥的預警,卓容嘉對幾位軍裝兄長顯得很是得體:“晚上好,大堂哥”“晚上好,大哥”“晚上好,xx堂哥”。
打完招呼又和卓容成一起與他們攀談幾句,三位長輩就已入座,今天的座位安排得比較明顯,換成大圓桌的桌旁,卓老爺子坐在了首位,而卓大伯坐在左手邊,卓二叔坐在右手邊,卓二叔旁邊先是卓容成,然後卓容嘉;而對面幾個自家堂兄弟也按年齡排下來,後面就是幾個更不眼熟的叔爺爺家堂兄弟,剛好和卓容嘉隔了一個空位。
玻璃轉盤慢悠悠地旋轉著,上面的菜都還熱氣騰騰,沒有人再說話,只是都安靜吃飯,也不自己撥弄轉盤,只在面前的菜慢悠悠轉過時才去夾,就算是平日裡吃飯快速的軍人,湯勺碰到碗碟的聲音都很輕,安靜得過分。
哨兵們飯量大,因此兩兄弟吃飯要結束得很早,中間添飯倒是好幾回,一個大碗兩兄弟倆只添一次飯,其餘人都添了兩三回,且並未結束。
吃完飯後卓容成就帶著卓容嘉安靜地拜別,隨後便從一樓東後方的餐廳走回自己房間去了。
“就算我想社交,這樣的相處裡也沒有太多社交的餘地。”洗漱後卓容成便來到了卓容嘉的房間,提起相處時做弟弟的蹙起眉頭,評價得不太客氣。
“這樣就很好了,你又沒有跟他們拉近距離的必要。”兄長很是習慣這樣的看法。
“那以後和他們的家人呢?”
“到那時你就已經學會如何應對了,嘉嘉。”卓容成笑著說,在心裡補充一句:因為那時你將學會如何自己應對或是和段宸煜一起應對。
每個人生來都是孤獨的,即使是親近的人,你也會發現有些人似乎註定了會見一次少一次,他們不夠親近,卻又註定會一直有所來往,和朋友不同,有一根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