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但是誰在意呢。”他挑挑眉。
他把茶水注到杯子裡,一灣青綠,好似盛進去一江江水,又有點兒發黃,大概是泡久了又涼掉的緣故,但是這裡沒有人去關注一杯茶水。
“我原本是很同情梁自榮的,因為那時候,我們所有人都知道陳莫是怎麼糾纏他。”
“而我也知道,陳莫其實有個未婚妻,就在他追求梁自榮之前,他也曾嘀咕過這件事,但是知道的人不多。”
“那會兒的梁自榮,只有一張臉看得過去,現在?他本質上還是一樣的。”
“那時候大部分人都曉得陳莫不可能娶梁自榮,因為他既不是大家族女修,也沒有一個合適的體質或出身,但是大家也都看得清,這樣下去梁自榮最好就是心甘情願委身陳莫。”說到這裡廖塵搖搖頭,“即使到今天,我也認為這種觀念是錯誤的,就算我現在不喜歡梁自榮這個人,也不認為這件事他真的無辜,但是這樣做是不對的。”
“人不能因為肉慾而把一個人視作玩物,就算是青樓裡的女子,她們的父母生她們下來也是希望她們活著而不是被一個又一個人當做玩物。但是弱肉強食之下,許多強者就會如此對待弱小者,無論如何,這樣是不應該的,因為他們是人。”
他說起這些來沒完沒了,長篇大論拈手即來,那些被磨滅的少年意氣風發好像又回到了他身上。
可是,可是,那逝去的歲月一去不再回!
[無論如何,我們的目的都很簡單。]為他人感傷是奢侈的情緒,在修真界是不該有卻本該有的,而清醒與權勢,是這個世界唯二的法則。
他們只為真相而來,即使同情廖塵,過去了就已過去了,這位昔日的劍修不需要人為他續上昔日的傲骨,他自己已經長了回來;也不需要同情之下的幫助,他自己就能有尊嚴地活得很好。
“關於那次秘境的故事,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