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火急火燎的跑到醫院急診室,那裡已經有好幾個跟他們相同遭遇的患者,醫生都忙的腳不沾地,都沒人顧得上瞧他們一眼。
好不容易拉住一個護士:“大夫,這娃兒被蛇咬了,趕緊幫我們看看!”
小護士看著正滿臉好奇,東張西望的雲樂,再看看診室裡其它被蛇咬的患者狀態:\\\"就是他麼?是不是菜花蛇咬了,那玩意沒毒的!”
雲樂媽急忙把布袋子裡的“土狗子”屍體倒出來:\\\"我家娃兒是被它咬的,不是菜花蛇。”
冷不叮的眼前出現一條死蛇,哪怕是天天跟蛇毒打交道的醫生也嚇得一跳。更何況從小就怕這類黏滑滑動物的小護士。
“你幹什麼呀,快收起來,這是醫院,不是你們農村。”小護士嚇得往後一跳,嗓音都尖細了。
這麼一叫,整個科室的大夫都望了過來。
半米長的蛇屍,安靜的在地上躺著,頭部略呈三角形,體粗,尾短,暗褐色的背紋上佈滿了v型的條斑。
一屋子的患者,對這玩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說是生死之敵也不為過。
“啊,我家那位也是被這玩意咬了一口。當時就麻木了,沒啥痛感覺,以為沒啥事兒。可回去人就整迷糊了,這才趕緊送過來的,還好我家離縣醫院近,來的時候又正好趕上童教授從省城送來了血清,這才把命拉了回來......”
“我家的也是呀,這玩意在,山上,草叢和溝渠裡太常見了。聽說醫院的抗蛇毒血清都沒了,好幾個人還都在等著上面調貨呢?這是是生是死,還真得看老天爺給不給面子了。”
“誰說不是,咱們這地方的村子,十有八九的靠著大山,每年天氣熱的時候,好傢伙,那毒蛇簡直三步一條,五步一窩的,哪年沒幾個人被咬的?”
“那還用你說,我聽說省裡年年都照顧咱們這小地方,又派專家,又派藥的,你以為童教授是來幹嘛的?咱們這窮山溝哪來的錢去買那些進口的抗蛇毒血清呀?”
“哎呀媽呀。你咋知道的這麼明白?”
“還不是,我大姑的小姨子的閨女在省醫院上班。人家有啥不知道的?”
“可你瞧她家孩子不像被這玩意咬的吧,那還活蹦亂跳的.....”
這話一出,屋裡的人才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夫夫瞧著地上的死蛇這才意識到他們不是胡鬧。他們又遇到一個棘手的病患!
雲樂媽沒想到自己一個動作,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她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旁邊,不知道接下來如何收場。
莫其行上前一步,用還戴著棉手套的那隻手,撿起地上的蛇,盤成一團,又放回布袋子裡。
他閨女說了,這蛇全身都是寶,蛇膽可以入藥,蛇皮,蛇肉,都各有各的好。哪怕是不剝皮拆骨,整條蛇還可以做藥酒。妮兒還特意囑咐他,給醫生看過了,也不要浪費,一定要給她帶回去。
“我們娃兒確實是被土狗子咬的。能不能,請你們快點幫他看一看。我們在路上都耽誤兩個多小時了。這都是要命的事,我們哪敢說謊?”瞧著依舊有些懵的護士,莫其行忍著心裡的焦急,出聲提醒道。
“跟我來吧,我幫你先檢查一下。”一位戴著黑框眼鏡,四十多歲的大夫主動上前來,把雲樂安放在走廊唯一一個空床位上。
“童教授,哪用的上你親自出馬,我們來就行。”回過神來的醫師們,手上暫時沒事的都主動圍了上來。其中還包括他們這科室的主治醫師。
能給童教授打下手,是多麼難得的學習機會。
“不耽誤事兒,我這會兒正好有空。大夥這會要是有空的話不妨一起來看看,一會兒 也好交流一下意見。
麻煩你去準備一下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