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在京城逗留了兩個月左右,期間是住在宋首輔的家中。”一頓又道,“像是有這麼一件事,還是宋家大奶奶親自和老爺說的,老爺當時以身無功名何以成家為由拒絕了,過了幾天老爺就告辭了,至於對方是誰他倒是不知道。”
幼清緊緊的捏著茶盅臉色極其難看。
當初劉氏為何嫁進薛府她是聽說過的,似是劉家先遞的橄欖枝,二太太還曾讓身邊的媽媽私下見過薛鎮世,否則薛鎮世怎麼會知道劉府還有個名不經轉的庶女,更何況劉氏比薛鎮世似乎還大三歲。
如今想起來,一切都通透了。
她一直以為劉氏只是柿子撿軟的捏,才把她當成交易的籌碼,她從未怨過劉氏,畢竟她不是自己的父母,當然不會考慮她的幸福與否,她只怪自己蠢笨,急功近利,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裡面還有這樣的事無良毒妃。
劉氏根本就是在報復!
故意嫁給薛鎮世做姑母的妯娌,故意對她示好,故意讓她嫁去徐家,她要讓父親眼睜睜看著自己寵愛的女兒一步一步陷入泥沼,進退不得,而他卻不能施以援手,素手無策,從而而痛苦輾轉?
讓父親記住他當年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劉家的親事,因而悔恨交加?
她驀地想到了父親的死,甚至是長房的沒落姑母的慘死,會不會……
前一世沒有鍾大的死,所以她到死都不知道其中還有過這一段糾葛……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更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她是真的蠢。
幼清將手中的茶盅摔在地上。
砰的一聲,在靜謐的院子中震的所有人一驚,似是巨石投湖激起浮浪層疊。
碎掉的瓷片四濺而出,茶漬如靈蛇般蜿蜒伸展。
“小姐!”採芩被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見過幼清生這麼大的氣,忙過去順著氣,幼清眼角微紅拂開採芩的手,她站了起來無聲的走到窗前,綠珠聽到動靜忙跑了進來,“怎麼了?”就看到地上碎掉的茶盅,狐疑的朝採芩看去,又望望幼清。
採芩憂心的朝綠珠搖搖頭。
“我沒事。”幼清面無表情的轉身,“我自己待一會兒。”神情落寞的去了書房隨手關了門,直到隔日天明她才從書房出來,採芩和綠珠一見她出來忙圍了過去,一個遞茶一個扶著幼清,卻是什麼都不敢問。
房裡已經收拾乾淨,幼清在炕頭上坐下來,遞了封信給採芩,聲音暗啞:“你把這封信拿去給路大勇,讓他照著信上說的去做,一定要小心。”
“奴婢知道了。”採芩接了信揣在懷裡,又擔憂的看著幼清,幼清擺擺手道,“我沒事,就是有些想不明白心裡堵的慌。”
綠珠聽著立刻翻了匣子拿了藥瓶出來:“您今兒的藥還沒有吃。”她一邊說著一邊倒了水遞給幼清,“往後要把這件事寫了條子貼在門上才好。”
幼清沒有像平時一樣說笑,沉默的吃了藥。
採芩嘆了口氣去馬房找路大勇。
路大勇生的不高,面板經年累苦佈滿風霜,但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讓人不敢小覷。
“小姐說讓你照著信上吩咐的做。”採芩將信交給路大勇,“她還說什麼事都沒有你的安全重要,一定要謹慎。”
路大勇接過信塞進袖口裡,朝著採芩點了點頭,擔憂的問道:“小姐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我也不知道。”採芩嘆了口氣,小姐這段時間想的事情已經不是她所能理解的了,只得道,“聽小姐的意思大概是要查老爺當年的兩樁案子……我們就別管了,小姐讓咱們做什麼咱們精心辦事就成。”
路大勇鄭重的點了點頭,道:“姑娘告訴小姐,讓她儘管放心。”
“這裡是一百兩的銀票。”採芩聽見有腳步聲漸進,急著回去,“用錢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