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這樣,聽說二十年前,師父還沒生那場大病的時候,也曾寫得一手好字,所以我想找幾件他老人家的墨寶,拿來學習學習。”
“師父的字寫得好?”大鬍子師弟更驚訝。
“是啊。”王曉曉點頭,面不紅心不跳。
“記得師父不愛寫字的,”大鬍子師弟想了想,笑道,“我雖認得幾個字,卻也不懂什麼好壞,不過小師姐放心,每次交代茶房買茶,師父都有單子,我必定替你找到。”
“那就拜託你了,”王曉曉強調,“一定要二十年前的。”
“小師姐客氣,”大鬍子師弟擺手,似乎想起了什麼,抱過一個瓷瓶,“今年的貢茶雖好,也沒什麼太珍奇的,惟有這海雲春難得,原產峨眉派青鳳溝,我們華山派簡城試種了三年,今年才頭一次收成,此茶香濃味久,聽說是無傷公子最愛喝的,小師姐不妨拿些去嚐嚐,送人也好。”
王曉曉點頭笑:“那就麻煩你替我裝點。”
見她答應,大鬍子師弟果然拿出個瓷缸子替她裝了半缸,好心提醒:“小師姐喝這些已夠了,這茶好是好,卻不能喝太多。”
王曉曉奇:“為什麼?”
大鬍子師弟笑道:“此茶最宜冷飲,香味奇佳,而且天越寒,其香愈盛,久必成癮,普通人不知道的也無妨,遇上會品的,必不捨得放過那一絲異香,成日喝冷茶,豈不傷身?”
王曉曉呆了片刻,突然將那半缸茶葉全倒回瓷瓶:“我不要這個,換別的吧。”
大鬍子師弟想了想,贊同地點頭,重新抱過一個瓶子:“也好,如今天氣漸漸涼快了,華山金針最是祛寒補氣,小師姐不如拿些去。”
房間,蕭夜與凌夕坐在椅子上,一黑一白氣質各異,黑的神秘,白的清雅,互相映襯煞是好看。
王曉曉問:“你們覺得師父怎麼樣?”
凌夕微微一笑:“尊師看著倒並無異處,只是我瞧了這些日子,堂堂華山掌門,武功荒廢還可,行事實在……”
“實在荒唐,”王曉曉打斷他,試探,“你們‘少林派’的掌門怎麼樣?”
凌夕搖頭,更覺好笑:“宮主與尊師的確不相上下,我原本也奇怪,以為她是老糊塗了,直到武林大會見到其他掌門,這才覺得事有蹊蹺,怪不得江湖上人人如此,莫非所有掌門都是徒有虛名?又或者……”
他沒有往下說,另外兩人卻已猜出了他的意思。
蕭夜沉默半日,神色漸漸凝重:“我原本也懷疑過,曾向父親提起,但父親也並未查出什麼破綻,事隔二十多年,能瞞過他老人家的耳目,在不知不覺中換掉十大門派掌門,實在不簡單……”
話未說完,王曉曉突然截口道:“不對,這個師父是真正的師父,沒有換掉。”
“其實我打聽過,師父從上山的時候,就一直是這個樣子,喜歡打滾喜歡哭鬧,除了口味,其他習慣都沒變,所以葉伯伯才不會懷疑,因為他本來就不太像個掌門,而且人老了,江湖又太平,武功荒廢也不算證據。”
說到這裡,王曉曉問凌夕:“你們宮主是不是也一樣?”
凌夕默默點頭。
“不只他,少林派和其他幾大門派的掌門怕都是這樣的,”王曉曉解釋,“師父一直喝凡城玉井,但後來前掌門盟主長濟大師失蹤,華山派比武選新掌門,以師父的身手根本不可能取勝,可當時他卻一舉奪魁,而且兩年之內連敗上門挑戰的六十幾位高手,這個時候的師父突然喝起華山金針,五六年後,又變回了凡城玉井。”
“有問題的其實是中間那個喝華山金針的人,他冒充師父比武當上掌門,但後來不知因為什麼緣故離開了,就換回了原來的師父,所以,現在這個師父才是真正的師父,不是他在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