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建威將軍未請旨出戰一事,待戰事平息後再當定論。”
他一揮手,制止還欲言語的太師一眾黨羽和戶部尚書,“退朝。”
邊關戰事就此打響。
這日又是一場大雪落下來,城裡傳來訊息,朝廷要打仗了,一時間,人人自危。
村裡人忙著迎親嫁娶,生怕這戰事一直延續下去,屆時朝廷必定向民間大量徵集兵馬,此去是活是死誰都沒個準兒,得早早留下血脈以保香火延續才好。
因老族長之歿,除其直系血親外,雖說都是出了五服的族親,但也要服孝滿一年。如今還在孝期裡不得嫁娶,這下可愁壞了那些娃兒值婚嫁年齡的人家。
雖說百事孝為先,但無後比不孝罪名更大,大多數人也不管那些了,送終的人都沒有了誰還管那死了的人的規矩,不少族親聘媒說親,但都還是顧忌著的,皆一切低調從簡,不會做得太過張揚。
村長爹孃請了隔壁村的花媒婆上沈丘山家為自個二孫女說媒,待花媒婆說明來意後,章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怒道:
“花媒婆,她玉蓮是個啥樣的人,你可打聽清楚了?是半邊中風,半邊中風,這人除了吃喝拉撒還有用麼?你說你這是……唉!”
花媒婆訕笑道:“噯,我也是兩邊犯難哪!”見章氏餘怒未消的樣子,她也無意再多說,話帶到就行,成不成事那也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她明白這趟是白跑的,但礙於人家是村長的爹孃,也不好拂了面子,不然以後她在青山嶺村還吃得開麼?
也不怪章氏拿喬,她照天是啥樣的人,玉蓮是個啥樣的人,只有要些心疼娃兒腦子正常的人誰會同意這門親事?一個等死的閨女,陪嫁再多又如何,別說幹不了活,以後不得還要人打點,吃藥看大夫樣樣不得花錢,那點賠嫁能支使一輩子麼。
因兩方都在村裡,花媒婆從沈丘山家出來便直接上沈丘田家回了這話,她話語裡自是加了一番修飾,說得好聽些。
村長爹孃原本喜滋滋地等著花媒婆的好訊息,待聽得她的話後,皆是一怒:這沈丘山也太不識抬舉了,他們給了他家多大的面子,他竟然直接就拒絕了。
花媒婆見這對老夫婦如此霸道蠻橫的樣子,一刻也不想多留,急忙告辭出來,在院門口遇見沈丘田,她訕笑著打了聲招呼就匆忙走了。
沈丘田疑惑地瞧著花媒婆,進得屋後瞧著坐在高堂上的雙親一副咬牙切齒地模樣,心下清明瞭三分,他也不搭話,徑自向裡屋走去。結果如何,這不是明擺著的麼?他爹孃真是,無法理喻。
“丘田,”沈全立見兒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怒上加怒,揚聲叫住他,語氣裡不容置疑:“你去跟丘山說這門親事。”他就不信邪了,這沈丘山可真是好大的面子哩,哼!
沈丘田無奈地搖搖頭,進屋去了。
經過這些日子從《百草經》上了解到扁草更為詳細的生活習性後,照人對於扁草催芽一事有十成把握,為避免節外生枝,她勸爹孃趁早將那兩片山買下來。
這日,家裡準備了豐盛的晚飯,請了沈夫子與村長一同過來吃飯。請沈夫子過來一是為答謝照地那事兒,二是照人的意思,向沈夫子探聽下邊關戰事的情況。
六月時二哥提起過沈夫子說了邊關的情況,她就猜得沈夫子在朝廷定有相識,並且那人官階不低。如今朝廷開戰,向他探聽戰事情報定會更精準些。
酒過三巡,沈丘山將買山的打算說了出來,沈丘田沉吟了會兒道:“秦老爺也想買那兩片山,早些天跟我透了個話兒。”
沈丘山詫異道:“秦老爺買那山作什?”他並不是好奇秦老爺買山做啥,而是那秦老爺沒事幹啥買兩座荒山?這是要跟他家過不去麼?前幾回收瓜子如此,上回王老爺說收茶油也如此,如今他家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