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田京子沒有否認,只是點了點頭,笑問道:“所以?”
“按照我們之前的推理,兇手下藥,只有兩個地點——行政酒廊和廚房。”不死川正一開始了自己的推理,“為了嚴謹,我就把兩種可能性都說一遍。
“如果是在廚房下的藥,那麼分為兩種情況:飲料製作前和飲料製作後。飲料製作前,按照飲料製作流程,應當是先做中杯飲料,再做大杯飲料;倘若是飲料製作後,大杯和中杯擺放飲料的盤子也並不位於同一層。
“在行政酒廊也是同理——大杯放在上層,中杯放在下層。所以,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
“如果兇手下藥,是下在下宮同學拿著的中杯白百合奶茶裡,那麼,你拿著的大杯咖啡內,怎麼會有褐色顆粒粉末?”
內田京子聞言,只是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不死川正一則是繼續說道:
“如果說兇手下藥,不小心灑到了隔壁的中杯咖啡或是中杯汽水,這兩杯飲料中有褐色的毒藥粉末,倒是可以理解。但是,根據小城同學和早川同學事後去行政酒廊的調查,飲料自助區裡面剩餘的所有飲料,都沒有檢測出黑白信鴿毒毒1號的成分。
“所以,我希望內田同學給我一個答案——你的大杯咖啡的‘髒東西’,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內田京子認真地盯著不死川正一,片刻之後,只是輕笑一聲:
“我不知道。”
......?
厲害。好理直氣壯的答案。
即使是參與過《死亡遊戲》兩屆的我,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回答,難免心中一樂。
不死川正一聽了這話也眉心一跳,但他並沒有再多言語,只是繼續等待著內田京子接下來的發言。
而內田京子則是繼續微笑著,開始了她的辯解。
“我不是兇手,又怎麼知道兇手的下毒手法呢?”內田京子面不改色道,“我只是剛好拿起了那杯大杯的咖啡,然後發現我的那杯咖啡上有髒東西,見下宮同學看過來,就給她解釋一下,讓她注意一下她的飲料罷了。
“難道就憑我的那杯咖啡,有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髒東西,就認定我是兇手嗎?兇手要殺的人本來就是下宮,如果我是兇手,會提醒下宮同學別喝嗎?”
“內田京子,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嗎?我勸你現在立馬自首,好歹也是為大家做了貢獻。”
本柳真夕美怒髮衝冠地叫著內田京子的名字,像是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貢獻?本柳同學,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內田京子的臉上再一次露出了那病態的笑容。
“這是你死我活的遊戲,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如果我有一天會死,那不是為了任何人,而是為了我自己。”
本柳真夕美無心再聽內田京子言語,她轉頭招呼著一旁正愣著思考的不死川正一。
“別再聽她狡辯了,不死川,我們趕緊投票把她投出去吧!”
內田京子輕飄飄的語氣之中帶了一絲嘲諷:“本柳同學,你這是作為兇手,巴不得大家趕快把我投出去,然後一起送死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本柳真夕美大吼道。
......
不死川正一的表情嚴峻。
果然,正如他所想的情況發生了。
他的這個疑點雖然能夠咬定內田京子有問題,卻無法完全地從邏輯上讓在場眾人認同內田京子就是兇手。只要內田京子否認知曉這個事實,就無法徹底鎖定她就是兇手。
——換而言之,他們的推理缺少一個決定性證據,能夠直接證明內田京子是兇手的證據。
在不死川正一正冥思苦想著破局之法的時候,小城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