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問了一句看似與案件毫不相關的問題。
“內田同學是很喜歡繡球花,對嗎?”
聽聞小城智樹這句話的內田京子,卻在瞬間警覺了起來,充滿防備的眼睛瞥向他,眼神晦暗不明。
“怎麼了,小城同學?”她問。
小城沒有因為內田的警惕而展露出任何一絲破綻,他熟練地擺出和平日裡一樣什麼都不知道的完美假笑,旁敲側擊地踩著內田京子的心理防線。
“是這樣,在今天搜查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內田同學胸前掛著的那朵藍繡球,看大小,是你今天喝的大杯咖啡裡的假花吧?”
聞言,內田京子動作一滯,臉色也蒼白了幾分。
不死川正一的腦中立刻浮現出今天下午男女生在行政酒廊會面時的情景,邊思索邊接上小城的話語說道:“我印象中,下午16:00的時候,內田同學還是沒有戴著這朵假花的。”
“內田同學,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小城智樹擺擺手,仍是禮貌地微笑著,“只是,我和早川用黑白信鴿試紙去檢測飲料自助區剩餘的飲料時,發現了有一杯沒有假花的大杯咖啡。不過,內田同學可以放心,咖啡裡是沒有檢測出黑白信鴿毒毒1號的成分的。”
我回想了一下和小城當時檢測飲料時的情景,按那時的分工,小城檢測的是大杯飲料,我檢測的是中杯,雖然小城當時和我互通了這個訊息,但我因為它和我之前的手法沒有關係,就沒有把它放在心上。
再仔細回憶一下,我們在搜查時見到內田的時候,她也的確有擺弄過胸前的那一朵,不知從哪裡攜來的藍繡球,只是我當初並沒有把這條線索和咖啡的假花聯絡在一起。
看來,小城智樹遠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細心。之後的相處,絕對不能輕易在他面前露出馬腳。
“所以,既然咖啡裡沒有毒藥,但是內田同學又說飲料裡有髒東西,那麼髒東西就只能在那朵繡球花上了。內田同學你不是兇手的話,就根本不知道那些髒東西是毒藥,但是看見花上同學喝了有髒東西的奶茶而死,一般人心底總會有芥蒂的吧?
“但內田同學你不一樣。你會因為髒東西不喝那一杯咖啡,卻又會帶走沾著髒東西的繡球花。即使知道這個髒東西還可能和花上同學的死有關係,但你卻還把它掛在胸前。
“我怎麼想,都只能是覺得內田同學非常喜歡繡球花了。”
小城嗓音輕柔,就像是平日裡安撫弟弟妹妹的語氣,但此刻卻聽得內田京子有種莫名的寒意。
“總不能是因為內田同學是兇手,為了不讓人們檢測出自己當初碰過的咖啡的繡球花上沾著黑白信鴿毒毒1號,才故意拿走繡球花的吧?”小城狀似溫和地輕笑道,“畢竟下宮同學知道你的咖啡裡有髒東西,而如果在咖啡的假花上又檢測出黑白信鴿毒毒1號,嫌疑很快就會鎖定在內田同學身上了。”
小城的這一番話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內田京子胸前的繡球假花之上。
內田京子臉色蒼白,目光直直地盯著小城,沒有言語。
北鳴忍從口袋之中掏出一疊黑白信鴿毒毒試紙,平淡的聲音像是五線譜上的最後一個休止符。
“內田同學,你可以允許我用試紙檢測一下你胸前的繡球花嗎?”
“......”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讓我檢測你的手指,或者搜身也可以。”北鳴忍的目光如水,卻又透出少數不可違抗的含義,“黑白信鴿毒毒1號的內部藥物是細小的粉末顆粒,且可能在常溫下容易失去藥性,那麼兇手下毒的時候,必須要攜帶一整個膠囊,因為只有在膠囊外殼的包裹之下,粉末存放的時間才會更久。
“這就意味著,要下毒就必須要手動開啟膠囊,由於內部藥物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