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微雨走出咖啡館,抬頭看了看不算刺眼的太陽,頓覺頭暈目眩,腳下一軟跌倒在地上,待她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手上打著點滴,扭頭看到床頭櫃上放著杯水,覺得口乾舌燥,想要坐起來喝水,房門在此時開啟了,定睛看去,居然是梁超廷。
心裡一陣冷笑,果然他就在外面看著她和溫冉的互動。
梁超廷走上前幫她把床搖起,又在她腰間放了軟枕讓她舒服的坐著,然後坐在床邊把水遞給她。
杜微雨把頭扭到一邊不去看他。
“小雨,你在發燒,把水喝了,別任性。”
梁超廷輕聲細語的說著。
“阿飛呢?他在哪?你把他怎麼樣了?”
杜微雨乾涸的喉嚨發出嘶啞的聲音。
梁超廷的臉色一冷,
“喝水。”
看著她順從的接過杯子,嘴角上揚,抬手觸碰了一下她的秀髮,
“放心吧,他很好,他可是我的寶貝,怎會捨得讓他出事呢。”
杜微雨默默的將杯子中的水喝光,
“我想睡會兒。”
聽到房門關上,杜微雨緩緩睜開眼睛,她拎著藥瓶來到洗手間,在裡面將門反鎖,彎腰把剛剛喝下的水努力的吐出來,她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是不是安全的?純粹是不相信那個男人。
走出洗手間,杜微雨翻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安奕澤的電話,對方聯絡不到她,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很快便趕到醫院。
“微微,你怎麼樣?”
“哥,我沒事,外面沒事吧?”
安奕澤愣了一下,
“外面?沒事啊,怎麼了?”
杜微雨自嘲的笑了笑,看來是自己太緊張了。
護士帶著醫囑上開的藥進來拔針,交待她回家後的注意事項,兄妹倆便出院回家了。
“梁先生,他們已經從醫院出來了。”
“知道了,你們跟著她,但是不能傷害他們。”
“是。”
梁超廷結束通話電話,看著面前的冷藏箱,緩緩開啟蓋子後,一支支裝著淡黃的液體的安剖瓶擺在面前,他拿出來一支仔細的端詳片刻,摁下了桌角的呼叫器。
“白杉,東西到了,你那裡準備的怎麼樣了?”
白杉猶豫的看著被五花大綁在治療床上的笛飛聲,結結巴巴的說了聲,
“準備好了。”
笛飛聲絲毫動彈不得的看著他們用針管將黃色液體抽出來,白杉擔心的嚥了口口水,
“師兄,這種藥可是還沒有用於臨床試驗呢,咱們這樣做,萬一……”
“從小劑量開始。”
梁超廷看著笛飛聲怒視著自己,心情大好,他招招手,示意助手把針管給他,
“笛先生,我親自來給你注藥,放心好了,你肯定會睡個好覺。”
感到一下刺痛後,笛飛聲眼睜睜看著藥水注入自己體內,他的臉色由黃變紅變紫再變白,手心沁出汗滴,好像身體被抽離一般,腹部絞痛難忍,他咬緊牙關,痛苦的呻吟聲還是不住的在牙縫中溢位。
一股熱流自檀中穴發出,緩緩進入氣海,笛飛聲用僅存的意念控制著自己,悄悄的運轉內力,突然發現內力居然衝破了封制。
身上的鎖鏈被震碎,房間裡的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笛飛聲從治療床上一躍而起,直到他緊緊鎖住梁超廷的脖子,幾人看著他嗜血的眼神,紛紛往外跑。
“給我回來。”
梁超廷努力從喉嚨裡發出聲音。
笛飛聲目空一切的看著他們,冷冷一笑,輕輕抬手,治療床下一秒已然支離破碎。
白杉連連後退,在身後面摸到什麼東西,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