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你讓人撞小淮的?”譚雁一聽到有關陳淮的事就激動。陳淮雖說不是她生的,但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從她嫁進陳家,她就將陳淮視若己出。
“不是,我沒有!不是我。”譚金泉聲音激動,這是他第一次為自己辯解。
【陸佑薇】拿出張永豪第二個隨身碟給鄭律師。“鄭律師,裡面有段錄音,麻煩你放出來。”
鄭律師很快就點開錄音。
“譚金泉,你回不了頭了!”
“再這麼下去,我遲早會被發現的。”
“怕什麼!陳淮已經不能查七年前的事了。”
“你們……”
“你向聯新和Lj的人說可以讓尚高失去雲江專案不也是預料到陳淮會出事麼?”
“我是沒想到你們竟然會叫人開車撞他!”
“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別忘了,陳淮出事你也有份。”
錄音到此結束。室內一片安靜。陳建良雙手握拳,正在醞釀巨大的情緒。譚雁卻等不了了,一巴掌摔在譚金泉臉上。
“譚金泉!你瘋了嗎?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不是我,姐,真不是我!”
剛才那份錄音確實不能說明譚金泉就是害陳淮的幕後人,但可以確定他是知情人。
“既然不是你,那是誰做的?”【陸佑薇】的眼神冷冷的看著他。
譚金泉還在猶豫。譚雁抓著他的手臂,大聲說道:“你說啊!你快說。”
“謝登……”譚金泉兩眼無神。“就是他找人撞的陳淮。”
這話一出口,【陸佑薇】馬上對著梁一舟說:“梁隊長,我要報警。”
“可以。我現在叫人。”梁一舟帶著王鞏離開。
室內眾人看著梁一舟出去,都不知該說什麼。只有譚雁的抽泣聲在提醒大家事情還沒完。
半晌,陳建良才緩緩開口。“說吧,把你知道的從頭到尾說一遍。”
譚金泉知道這是對他說的,呼了口氣,開始他的講述。七年前,他一時鬼迷心竅迷上了賭博,剛開始還能贏,後面就一直輸。輸到即使挪用運輸公司的資金也填不了窟窿。當時謝登是他最大的債主,謝登提議只要歡能交不了貨,可以免除他一半的債務。所以他才指使王鞏把倉庫燒了。再往後,他也下過決心戒賭,可總是忍不住。這些年來,他欠謝登的錢是越滾越大。
今年的雲江專案,Lj集團也有份參與競爭,謝登又在Lj有股份,為了獲得雲江專案,只能想辦法讓尚高退出,於是想到了已在尚高任職的譚金泉。剛好陳淮那段時間在查倉庫失火的事,譚金泉怕事情敗露,再加上謝登再三保證不會傷害陳淮,只會讓他去不了專案現場。譚金泉信了,向他通報陳淮的行程。他是完全沒想到謝登會派人開車去撞陳淮。
“姐,我……對不起。我錯了,是我害了小淮。”
譚雁雙手捶打著他,哭得更大聲了。
這時門外進來兩個警察。在譚雁的哭聲中帶走了譚金泉。
“小泌。帶媽去休息。”【陸佑薇】對著陳泌說。
一個“媽”字讓譚雁愣住,哭聲也隨即停止。【陸佑薇】很久沒這麼叫過她了。
陳泌過來扶著譚雁出了會議室。
【陸佑薇】又看向坐著的陳建良。
陳建良撥出一口氣,對著鄭律師說:“警方有什麼要問的,要全力配合。”
“好的。”
想想也沒什麼可說的,現在就等梁一舟把那個謝登抓住。陳建良緩緩站起,方立誠趕緊過去扶住。“陳叔。”
“我還沒老!自己能走。”
方立誠只好點頭哈腰連聲說是。
在出去之前,陳建良看了一眼【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