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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敏看到他,渾身緊繃的弦,鬆了一大半。
“侯爺,婉如不可能這樣做。”
陸松朝她點頭,視線對上元婉如:“你有沒有做過?”
元婉如黑白分明的眼睛,毫不退卻地迎接陸松審視的目光:“沒有。”
“爹,娘,你們不必擔心。”
她看向潘姨娘,眉眼彎起,笑得十分怡然:“有一件事,我一直想找你算賬,不過看在你懷孕的份上,我忍耐了。”
“沒想到,你居然還敢來惹我。”
“潘姨娘,你自尋死路,我也沒必要手軟了。”
元婉如笑得甜美,可潘姨娘卻感覺到了,一股森冷的寒意,從腳底湧入四肢百骸,叫人不寒而慄。
元婉如凌厲的目光掃了一圈,語氣幽深:“我和潘姨娘的恩怨,還不少呢。”
“潘姨娘,望竹湖你指示棗花推我落水,差點害了我的性命。”
“利用棗花撒播謠言,誣陷我詆譭梁姑娘的清白,陷我於不義。”
“勾結外人,攛掇二嬸找來容恕,意圖讓我揹負刑剋親人的惡名。”
“如今,又弄死自己親生骨肉,栽贓陷害,逼我下堂。”
“我真是好奇,我與你到底有何深仇大恨,是挖了你家祖墳了,還是害得你家破人亡,你這般不遺餘力坑害我?”
望春堂上,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些事,都是潘姨娘弄出來的嗎?
陸柏不敢置信地轉頭,只見潘姨娘柔弱無力地靠在椅背上,慘白的小臉讓人瞧著就心生憐惜。
不會的,潘氏不是這種人。
“婉如,你一定是弄錯了。”
陸柏彷彿自言自語,又好像尋求什麼他人的肯定。
他看向陸松:“大哥,婉如一定是搞錯了,潘氏膽子很小,她也沒有這種本事。”
潘姨娘心中恨意滔天,果然,所有的事情,他們都查到了。
那又如何?
她今日選的位置,非常好,除了元婉如和留枝,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看到,她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留枝是元婉如的貼身丫鬟,她的話,做不得準。
只要她不鬆口,元婉如根本無法洗脫害死陸柏親骨肉的罪名。
“世子夫人果然能言善辯,如此顛倒是非黑白,你以為,老夫人他們會任由你愚弄嗎?”
“我不過是二房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妾,你說的這些,我怎麼可能辦得到?”
“就如同你說的那樣,我們無冤無仇,我為何要絞盡腦汁害你呢?”
元婉如早就料到,潘姨娘不會承認的。
一個捨得害死親骨肉,也要害別人的女人,怎麼會有良心可言。
“你以為,我沒有證據?”
“棗花和梨花,全都招了,她們的證詞,就在我夫君書案上擺著呢。”
“爹,二叔,你們要看嗎?”
陸柏大驚失色,沒想到,這件事,陸江年也參與其中。
難道,真的是潘氏乾的嗎?
他看向柔弱可憐的潘姨娘,眼裡全是驚駭和陌生。
“什麼證詞,根本就做不得數!”
潘姨娘哭得淒厲無比:“一定是你們嚴刑逼供,屈打成招,棗花和梨花是姑娘家,細皮嫩肉的,怎麼可能經得起那些酷刑。”
“老爺,我根本就沒有做過。”
“那些證詞,根本就不足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