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必須在路上就返回。你還算個什麼?猶豫個什麼?」
墨心放下行李箱,看了兩人一眼,然後轉身走進廚房拿出了一把骨剪。
眼見墨心要給時念鬆綁,陸羽鴻連忙拉住,再道:“她是時念!”
墨心一邊伸手去剪陳婉君胸口的繩子,一邊道:“你再看看她是誰。”
坦白講陸羽鴻在被時念迷惑過那麼一刻之後,他這一路都沒有再看她。也不是不敢看,他是真的不願看。好像多看幾眼,他就會被時念的眼眸和神態噁心到吐一樣。
此時他被墨心這樣一說,才抬正眼再看陳婉君。但陳婉君的所有心思,根本不在陸羽鴻身上,她的目光始終牢牢鎖死墨心。陸羽鴻心中掠過一絲寒風,泛起陣陣淒涼。沒錯,時念的眼睛裡只有他,而陳婉君的目光中,永遠只有墨心。
陸羽鴻走到陳婉君身後,默默伸手,解開了她嘴巴上的綢帶,拿掉了她嘴裡的手帕。就在陳婉君的上半身獲得自由的瞬間,她猛烈地扭動起雙肩,同時既跺腳又搖頭,髮絲飛揚,唾沫星子飛濺,朝著墨心怒吼道:
“你這個混蛋!又要偷偷摸摸的走?!!!又要拋棄我就這樣走?!你要走到哪裡去?你要躲我躲到什麼時候!你信不信我分分鐘死給你看!你敢再走一步!我就當你死了!我就立刻死給你看!”
陳婉君激動地咒罵墨心,她身體的扭動,讓墨心不得不挪開了剪刀,停止了鬆綁。他把剪刀遞給陸羽鴻,自己則用勁控制住陳婉君的身體,讓她不要亂動。
等陸羽鴻把陳婉君的雙手解放之後,陳婉君抓住墨心的衣領,就朝著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啊——”
墨心瞬間痛徹心扉,大叫一聲。陸羽鴻連忙轉身,不敢目視。
陳婉君咬完之後,繼續拉著墨心的衣領問道:“疼麼?”
墨心搖頭。
“有我的心疼麼?”
墨心再搖頭。
“你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陳婉君的吼聲迴盪在整個幽暗清冷的房子裡,迴盪在兩人的耳邊。此刻外面的霓虹都亮過屋內的色彩。陸羽鴻背對著陳婉君和墨心,眼神落在窗外玄靜的夜空。從頭到尾,他都是局外人。既沒有能力保護陳婉君,也沒有能力讓她愛上自己。時間給了他希望,也給了他絕望。他在希望和絕望交錯中渡過了艱難的五年。此刻的他,在愛與痛的痴纏下,選擇了放手:
“是我讓他走的。要怪你怪我吧。是我把蘇耀文惹來的,我會把攤子收拾乾淨。你們……遠走高飛吧。”
陸羽鴻說完,飛快地閃過兩人身邊。房門被帶上,走廊的燈亮了片刻後,混亂的腳步聲很快就被黑暗吞噬。
陸羽鴻走後,墨心感到了一股強烈的心痛。玄靈坐在雪地裡,祂的周圍開滿了金花。
墨心安慰道:「我們也是為他好。你別哭了。」
然而,他的安慰根本沒用。墨心很快也就同樣淚流滿面。他朝著陸羽鴻離去方向,跪落在陳婉君面前,抱著她失聲痛哭。
“他讓你走你就走?我叫你跟我結婚為什麼不肯?”
“沒有不肯。我已散盡所有佛法修為,今後廢人一個,要靠老婆照顧了。”
陳婉君輕輕抬起墨心的臉,摘掉了他頭上戴的帽子,替他舐去了面龐的淚水。
她的聲音終於溫柔了下來:
“我知道你在傷心什麼。我們不會讓他一個人去對付蘇耀文的,對嗎?我們應該不惜一切代價去保全他的,對嗎?”
墨心聞言,淚落得更甚了。他點點頭,再一次撲進了陳婉君的懷裡。
陸羽鴻完全不知三人苦心,失魂落魄地回到空無一人的家中。可憐我們這位含金而生的莫家少爺,坐擁萬貫家財,空有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