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賢章陰著臉站起身來,道:“我既肯北上京城,豈是那等只顧自身,不顧全域性之人?我難道不知多說多錯,多做多錯?只人人如此,誰人來做事?從前便是人人如此,才有今日狄賊之患,更有先皇夏州之辱!”
他喝道:“既是投在我門下,今日知曉我態度,後頭如何做事,如何說話,便不用我再囉嗦了罷?”
“若有貪生怕死的,趁著眼下城門尚開,自往南去,免得將來再生埋怨,不然,當盡心竭力,莫要再行推諉敷衍。”
說完,竟是拂袖而出。
驚得幾名門客面面相覷,安靜了半晌,才有人小聲問道:“參政這是怎的了?前日才在挑揀裴官人如何不對……”
“且住口罷,這是我們好議論的?”有人提點一句,又道,“怕是北面情形不好,說不得什麼時候,當真便要參政頂上。”
“頂什麼?參政何時打過什麼大仗?難道憑我們這些……”
此人話都不願說完,生怕果然成真。
眾人再又沉默,卻又互相打量彼此神色,良久,終於有人問道:“方才參政說‘趁著城門尚開’,這話究竟有心,還是無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