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打著鐵絲網上的雪,寧奕一邊回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右側路基下面的一間平房開著門,幾個披著軍大衣、羽絨服的人正從那裡出來往路上走。
他們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新了,為首的那個大漢一直在拍著手裡的擴音喇叭,埋怨著東西不好用。
身上的軍大衣有幾處黑色油漬,歪戴在頭上的解放帽只有左側的護耳有繫帶,右側的已經不知了去向。
身後那幾個人穿的羽絨服都粘著透明膠帶,有在前胸,有的在衣兜上面,或多或少,或長或短。
每個人都抿著衣襟,寒風呼嘯的雪天裡他們並沒有點燃屋內的爐子取暖,不知道是為了掩人耳目,怕煙囪冒出的煙暴露了位置,還是缺少燃料在苦苦支撐。
“站那兒,別往前走了,有事直接說。”大漢走到路邊,寧奕發了話。
“呦呵!”大漢一愣,擴音喇叭往腋下一夾,騰出手來又扣了下帽子,嘴裡噴吐熱氣說道:“哪兒來的啊?”
“少廢話,說事。”鐵絲網上的積雪已經基本打掉了,寧奕將掃帚靠在保險桿上右手伸衣服裡抓住了56式半自動步槍。
他非常不喜歡雪花吹進脖子裡的感覺,
下車之前換上那件從皮草工廠帶來的長款貂皮,
大漢並沒有看見藏在衣服裡的步槍,精神狀態輕鬆異常。
“搶你!”就兩個字,笑著說出這兩個字之後,他朝身後揮了下手,
一個帶著灰色絨線帽子,穿著的破舊羽絨服的人立刻跑上來遞給大漢一個鎬把。
拎起鎬把,大漢緊著衣襟走上公路,遙指寧奕:“車留下,你走,要不,都留下。”
“嘖!”
些許無奈,寧奕一抖手將56式半自動從衣服裡掏出來,在大漢緩過神來之前就扣動了扳機。
“砰!”子彈穿透大漢左肩之後擊碎了十幾米外的平房的玻璃。
“砰!”第二槍直接擊碎了灰色容貌男人腦袋,屍體仰面倒地,在身後的雪地上潑灑出一片血液和腦漿。
“哎呀!臥槽……”大漢疼的在地上滾了一圈,捂著肩膀準備起身往回跑。
寧奕前走幾步,三槍打死了轉身逃跑的其他三人。
刺刀套筒後拉,槍身往前一甩,在慣性的作用下刀環斜面咔嘣一聲越過槍口,套住了槍管。
錚明瓦亮的三稜刺進入了戰鬥狀態。
“草!”寧奕前走幾步對著大漢的後腰就是一個刺擊!
“哎~~呀!”大漢咬緊牙關的呻吟並沒有讓寧奕停下腳步,
拔出刺刀緊走幾步,寧奕在最後倒地的三人脖子上各補了一刀,除了倒在門口的一人抽搐了下,另外兩個都已經死透了。
小心朝著屋裡看了眼,他發現這好像是個小商店,
地上全都是花生瓜子皮、食品包裝袋、菸頭和酒瓶子,
幾個磨得發亮木頭板凳在中間圍了一圈。
破舊的櫃檯後面躲著個女人,正手握一把鐵鍬惡狠狠的看向自己。
“大姐,就你一個人啊?”寧奕又四下看了看。
“啊,怎麼的!你還想……”她話沒說完,寧奕突然舉槍扣動了扳機。
“砰!”一槍爆頭。
女人腦袋後面盤著的頭髮炸起,血噴了一牆,
子彈帶著她撞向身後貨架,又倒在櫃檯後面。
轉身從屋裡出來,趁著大漢還沒嚥氣,寧奕用刺刀挑掉了的他帽子:“劫道啊?截了幾個了?怎麼不放路障?”
見大漢疼的吭哧吭哧說不出話,寧奕起身朝四周又看了眼,沒人,應該就這麼一夥。
“說話!怎麼不放路障!”
“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