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齜著黃牙給了寧奕一個滲人的笑:“還用路障嗎?你開過去試試?”
瞳孔一眯,他突然意識到潔白平整的積雪下面可能有東西:“你放釘子了?”
“呵,呵呵,沒,沒放,你開過去試試就知道了。”
“不說算了。”寧奕提槍對著他後背又捅了一刀,大漢立馬口鼻噴血,撲到雪裡一頓抽搐。
抬頭四顧,除了道路兩側的這些房屋,就商店後面一百多米才有一座小房子。
不知道那裡有沒有同夥,更不確定大漢的話是否是真的,但他不能冒這個險,
這場雪在幫他掩蓋工事蹤跡的同時,也給他出了個難題,他看不見雪下面的東西,以後更要注意可能有人煙的路面。
寧奕衝進商店,從婦女手裡拿出鐵鍬,用小床上的被子擦乾刺刀和鍬把,
揹著槍開始在公路上尋找男人暗指的破胎釘。
雙向四車道的公路,兩側有房子的範圍足有近百米,工程量之巨大讓他一度想仰天罵娘,
思緒狂亂的鏟了幾下雪後,他改變了策略,
他並不是想蒐集這些破胎釘,眼下的目標只是透過,剷出兩道可供房車駛過的通道即可。
幡然醒悟增加了幾分鬥志,只是不確定自己車技是否熟練增加了不小的工作量。
他推著鍬在路面上來回跑了不下十趟,終於清出了足夠寬的通道,可他卻略顯沮喪的發現一個破胎釘也沒有。
,!
大漢並沒死透,雖然不說一個字,但他眼中同樣不解。
“要痛快的嗎?快點,我趕時間,你居然跟我玩心理!”寧奕氣喘吁吁的問大漢。
見對方不說話,薅起脖領子就往小商店裡拖。
扔進屋裡之後男人開始嗚嗚嚎哭,想來是看見了腦袋開花的婦女。
又將門口的三具屍體扔進了屋裡,在去拉那個給大漢遞鎬把的男人時,寧奕突然發現他衣服裡鼓鼓的,並且有金屬碰撞聲。
拉開拉鍊才發現他懷裡用蛇皮袋裝著幾十個開了刃的三稜鋼板。
鐵鍬狠狠砸向窗戶,寧奕仰天大罵:
“我了個大草!你特麼沒放不早說,讓我義務清雪呢!”
袋子扔到一旁,寧奕惡狠狠的拖著屍體扔進了屋裡,讓他意外的是那大漢居然還沒嚥氣,並且正齜著牙衝他慘笑:“傻……逼!”
“行,我認栽,我傻逼。”走出房門,抬手從房簷上撕下一塊油紙,用打火機點燃後扔上了屋裡的小床。
看著火苗一點點吞噬被褥,寧奕才在男人哭嚎聲中關門離去。
拎著蛇皮袋重新回到車上時,小商店那被他砸穿的窗戶裡已經冒出了滾滾黑煙。
雪花在他剛剛清理出來的路面上又蓋了薄薄一層。
追尋著雪地上的痕跡,寧奕放低車速剛剛駛過商店,突然在遠處看到了一個狂奔而來的人影。
看個頭和身量應該是個半大孩子,他聽不清對方喊的是什麼,但那人手中那把砍刀卻明晃晃的讓他鬧心。
輕踩剎車,掛上空擋,拉起手剎,寧奕落下副駕車窗,
稍一瞄準,便在56式的架蘇制瞄準鏡裡找到了那把砍刀。
準星下移瞄準胸腔。
“嘶~~呼——”呼吸平穩。
“砰!”
他忽視了死者的面部特徵,以後這種人還會有,最好是不要在記憶力留下一丁點痕跡才好。
房車啟動,壓著積雪慢慢加速。
車窗落下個縫隙,在冷風和溫暖間,他品嚐著嘴裡香菸的辛辣,心裡沒有絲毫波瀾。
誰也不能阻止我找到曉雪,
這條路上,擋我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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