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煜早覺得小孩子胡言亂語遲早釀成大錯,現在這般境地卻是他從未想過的。
雖然跟面前這傢伙沒有半點情感基礎,這段時間的某些運動也都是被迫而為。
但他為什麼會莫名有一種,出軌被抓包的錯覺。
司言目光森冷,百里煜有理竟也覺得心虛:“若音還小,叫不對人很正常。”
好在今夜他忍著沒怎麼用叫喚,嗓子狀態比之前好了很多,雖然心虛,音量還是挺足的。
這話落在司言耳朵裡可就有點道德綁架的意思了。孩子還小,他這個大人計較這麼多實在小心眼。
可司言只是一隻妖獸啊,妖獸惺惺作態裝好人做什麼,他冷笑:“看來是今夜還沒累著你,竟然還有力氣替別人出頭。”
這話危險又曖昧,司言沒刻意收著音量,在場所有人,只要有耳朵的都能聽得清楚。有眼睛檢視周圍環境,又有腦子的大人,還能理解更深層次的東西。
百里煜被他盯得發怵,想動動不了,他懷疑自己跟司言這傢伙簽訂了個假契約。這段時間身子骨不見得多好,他並不覺得自己強壯了多少,實力也沒瞧見有提升。
尋常獸寵簽訂契約後還會對主人有一顆敬畏之心。
可面前這個,別說敬畏之心了,讓他收心少琢磨幾個動作他都覺得難。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好半天才擠出個:“你正經點吧,怪尷尬的。”
師尊師妹一大一小擱床前站著呢,自己被個男的摟在懷裡,這男的還老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百里煜覺得自己就像個陪酒的小倌。
這就好比大學跑出去幹兼職,找了個陪睡的工作,跟老闆開房正好遇見輔導員,結果老闆腦子裡只有調情。
他想跟老闆拉開距離說輔導員好,老闆摟著他不放:“小東西,今晚上好好收拾你~嘿嘿嘿~”
輔導員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難。
百里煜臊,他的師尊更臊,臉紅的跟西紅柿似的,不曉得的還以為中了什麼毒。
司術白實在忍不了了,懷裡還抱著娃呢,原本當交通工具使的劍直接就朝司言飛了過去。
好心勸阻不成,只能先帶著人走了。
司言瞧不起他,自然覺得這一擊構不成威脅,他躲都懶得躲,抬手準備用法術隨意拍開,竟是絲毫沒能改變利劍的軌跡!
“怎麼可能!”
鋒利的寶劍從司言與百里煜兩人的腦袋中間的縫隙穿過,好在司言偏頭夠快,不然半張臉都得被這劍削了去。
可他還是受了些傷,白皙的臉頰上劃出一道細細的血痕,莫名有種戰損美人的即視感。
“你究竟是誰!”
司言鬆開懷裡的百里煜,眨眼間已經閃身到司術白麵前,揪著他的領子,滿臉怒火地看著他。
剛才他做抵禦的那一擊並沒有消失,法術穿過長劍,穿過司術白的身體化為實質打在了山洞的石壁上,留下彎刀似的痕跡。
而這男人的劍,卻能實打實地接著朝他襲來!
司言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法術傷不了他!傷不了百里煜這小白臉師尊!
見兩人分開,司術白心中的彆扭終於少了幾分。
是了,他實力雖比不上這妖獸,好在這妖獸用法術也傷不了他。而他自己則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再不濟公平點拳頭碰拳頭,司術白看起來體格不行,好歹也是修真界大佬,總歸是輕易揍不死的。
司術白狼狽,那也是衣服頭髮,一身氣質還是在的。徒弟終於不在這傢伙懷裡了,他臉色好看了不少:“在下御獸宗宗主,司術白。”
變故突發,司術白在外頭錘結界錘了那麼久都沒進來,百里煜還以為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