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都要接受良好的藝術教育,並掌握一二門樂器或聲樂技藝。
我並不是真正的軍校畢業生,所以我的這些水平大多隻是小時候的基礎,並不算什麼了不起的本事。下面在座的德國軍官中,那些軍校畢業的比我的藝術水平高的大有人在,我只是在他們面前班門弄斧而已。”說著,他滿含尊敬地看向臺下那些同僚,同樣也從他們臉上也看到了欣慰和驕傲。
那位將軍聽著聽著,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他問道:“打仗需要學習音樂嗎?這兩者之間沒有必然的聯絡吧!為什麼你們的軍校要專設藝術課呢?”
沃爾特的臉上露出驕傲的神情,他微微昂著頭道:“在我們德國軍人看來,戰爭不僅是一門科學,也是一門藝術。除了擁有良好的軍事素質和堅強的意志,每一位指揮官的戰爭表現都與他的想象力和藝術造諧密切相關的。只有最富於想象力的統帥,才能創造出傑出的作品……”
沃爾特的話說完時,全場的戰俘包括美國軍人再次一片安靜。美國人他們互相看了看,又抬頭看著這個站在鋼琴邊,不卑不亢的德國戰俘,也許他們在此刻突然理解了,為什麼只有五千萬人口的德國能夠與大半個地球的軍人們廝殺了七八年,而又取得如此不可小覷的戰績了……
當這次慶祝會結束後不久,沃爾特他們的戰俘生涯突然有了些改變,不知是這次活動激發出了戰俘們內心潛伏著的對未來的希望,還是太過枯燥的戰俘生活令他們感受到了浪費生命的可恥。大家忽然都同心協力的行動起來,想要結束以前那種令人壓抑的集體遲鈍局面。人們不再不停的抱怨,不再四下裡溜達,不再無精打采,戰敗者們終於振作起精神來了。
軍官營中有人倡議利用營地裡知識分子眾多的條件開辦一所戰俘大學,吸收一些有良好教育基礎的戰俘來學習,一來可以打發無聊的時光,二來可以利用這些時間多學些知識,為將來出去之後的生活做些準備。
這個倡議透過看守衛兵向戰俘營的管理者上報,過了沒多久,回覆就下來了。他們的這個建議居然得到了美國人的許可。或許是上次慶祝會上沃爾特的那番話對這些向來傲慢的美國人起了點什麼作用,他們容忍了德國人這種似乎與生俱來的組織天賦。總之,在戰俘營裡開辦大學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所有人被按照受教育程度分成大大小小的組,全營地的人都有耕耘的任務,要在通識教育、藝術欣賞、哲學認識、信仰恢復以及實際知識等方面取得成效。這一切完全要按照課表進行,既周密又準時,還有很多的全日制課程提供出來。
因此,他們推選了一位在戰前就是大學教授的軍官來擔任教授,由他著手安排大家的學習課程。其他一些身懷各種技能的人也被挑選出來擔任授課老師。一時間,戰俘營裡到處洋溢著學習的熱情,每個人一見面談論最多的就是自己學習的課程,甚至許久沒有碰面的戰友打招呼的話都變成了“嗨,你最近上了什麼課?”
學習班上可以學各種語言,除了歐洲幾個國家的官方語言外,平時不太用的古希臘語,拉丁語,世界語也能學的到,在學習小組裡可以學習代數和高等數學,各種不入俗套的思辯和追根尋源的深思都有廣闊的自由空間,從亞里士多德到斯賓諾莎到海德格爾。
儘管如此,職業培訓也沒被忽視,未來的經濟代理人熟悉了複式記帳法,橋樑建築工人熟悉了靜力學的問題,法學家懂得了迂迴,明天的經濟學家懂得了以贏利為目標的市場經濟法則,也學會了對未來走勢有把握的證券股票投機商的策略。這一切都著眼於和平以及能夠預料到的和平發展空間。
另一方面,為了重拾大家的信心,重新樹立起在戰後受到嚴重打擊的信仰,在學習小組裡還有專門研讀《聖經》的,甚至還有不少人去聽佛教入門課。戰爭最後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