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吃到肉,因此很多人都有些捨不得吃,拿在手裡舔了又舔。
“哦,上帝啊,如果天天能有這些東西吃,我真希望每天都是美國人的什麼獨立日!”一個上尉說著,把雞肉塊拿在手裡聞了又聞,可就捨不得吃。
“說的沒錯,不過吃不吃肉對我來說不重要,可有沒有煙抽卻是很重要的!讓我想想,有多久沒煙抽了?……天天吃這些沒味道的東西,我的嘴巴淡得都沒感覺了,都快要記不起香菸的味道了。我要把這根菸留著,聞著煙味,這心情就能好上一天!”一個上校大口的嚼著雞肉塊,含混不清地說著。沃爾特低頭吃著盤子裡的食物,聽到這話,倒是頗有感觸似的點了點頭。
吃完飯,所有的戰俘都依照次序排好隊,來到了戰俘營前的空曠場地上臨時搭建起來的大帳篷裡,按照小組劃分坐在了地上。沃爾特他們所在的營因為都是軍官,所以被排在了方陣的最前面。
晚上八時,慶祝晚會在著名的“康康”舞曲聲中拉開了帷幕。許多美國軍官紛紛表演了自己拿手的節目;有演奏樂器的,有唱歌的,有跳舞的,有脫口秀的,反正臺上美國人演得起勁,臺下美國人則看得高興,口哨聲和起鬨聲此起彼伏,非常熱鬧。
臺下的戰俘們對於這種迥異於自己國家文化的表演,似乎並不怎麼捧場,除了為表示禮貌而拍手外,只是靜靜的觀看著這些戰勝者的表演。
表演進行到中場的時候,不知是不是有意的,有位美國軍官上臺演奏了一曲約翰施特勞斯的圓舞曲,曲畢,美國人的陣營中掌聲雷動,大家都為他們的軍官演奏出如此美妙的樂曲而歡呼。
沃爾特挑了挑眉毛,冷眼看著這些有點興奮過頭的美國人,對這位美國軍官的表演有些不以為然。他的這種情緒被坐在他不遠處的一位應邀來參加晚會的美國將軍看出來了,他走到沃爾特面前,非常禮貌的問道:“少校先生,您對剛才我們的軍官表演有什麼看法嗎?”
沃爾特站起身,也禮貌的回答道:“將軍,我不想掃您的興,不過,剛才那位先生在在演奏約翰施特勞斯的圓舞曲時,雖然節奏流暢,連貫,但是卻犯了許多明顯的錯誤。”
那位將軍顯然有些不相信,於是他看了看沃爾特道:“哦?是嗎?聽您的口氣,似乎對音樂演奏方面也頗有研究,那是不是可以請您為我們演奏這首曲子呢?也好讓我們聽聽兩者之間的區別,您看如何?”
性格內斂、一向不太喜歡將自己曝露於眾目睽睽之下的沃爾特,對將軍的這個帶有些看好戲意味的邀請有些遲疑,但沒等他拒絕,就已經被美國人拉到了鋼琴旁邊。眼見自己被推上了風口浪尖,沃爾特也不再猶豫,他整理好自己的軍服以後,坐上了琴凳,將手輕輕地放在了很久沒有摸過的鋼琴鍵盤之上,深吸了一口氣後,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一曲終了,當沃爾特演奏結束以後,整個大廳一片沉寂。隨後臺下立刻爆發出一陣經久不息的熱烈的掌聲。原本並不起勁的德國戰俘此刻象上足了發條似的,歡聲雷動,使勁地鼓掌歡呼著,而剛才那些興奮的美國兵們則有些意外的看著戰俘們前後反差巨大的變化。
那位美國將軍用力的鼓著掌走上臺,用充滿疑惑的口氣問道:“少校,請問您是從哪個音樂學院畢業的?”
沃爾特有些奇怪將軍為什麼會這麼問,驚訝的看了將軍一眼道:“我從沒讀過音樂學院,我是柏林大學經濟系的畢業生,參軍後只在亞琛的陸軍軍官學校裡接受過培訓。”
美國將軍的眼腈裡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眼神,又問沃爾特道:“那你的鋼琴是在哪兒學的啊?”
沃爾特如實回答道:“讀中學的時候,在學校裡學過。後來在陸軍軍官學校裡也接受過系統的學習。在我們德國所有的軍校中都設有專門的藝術專修課,每一位未來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