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好靈的鼻子,跟著東易的風吹呢!”
小侍總算機靈,聽出燕春流語中的怒意,連忙低下頭,不敢再言。
燕春流卻未發怒,只道:“你以為他路翎走了,京城就虛空了麼?若是京城沒有固若金湯,他路翎敢走?燕王無雙啊,人走了還擺了一道。那京城的五萬人馬必是精銳,還不知擺著什麼陣等著我往裡跳呢!”
“世子爺,難道咱們又要放過良機?”小侍一臉惋惜。
“路翎一動,戍西軍不敢怠慢,滅掉西郡王不過彈指之間。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威遠軍那必定也有所動搖!”提到這個,燕春流終於抑制不住的滿臉怒氣,喝道:“都是廢物!一個李晏都攔不住!”
小侍嚇得一顫,不敢擔下失職之責。
“若是沒有李晏,威遠軍不會因一個路翎而動,就算康橋陳書上京也只是穩住朝廷,不是試探,而是敷衍。而路翎不敢離京太久太遠,自然伸不到楚州和幽州去,那南方就平不了!可那些廢物偏偏就沒攔住李晏!康家無論怎麼說都是李家的親家,康震是李晏的外祖父,若是李晏巧舌如簧,康震未必不動心。”燕春流端起茶盞,握得緊緊。
“世子爺,那咱們就這麼等下去?”小侍慌道。
“只有等,本世子不打沒有把握的仗,現在還不能暴露身份,否則後患無窮!如今只希望北方爭點氣!”
小侍聞言自豪道:“論起北方,世子爺儘可放心,有天險在前,又有盛總管操持在後,那燕王再厲害也攻克不得!”
“但願如此!”
正如燕春流所言,路翎一動,戍西軍不敢怠慢,那西郡王本就是順勢而動,積蓄不足,哪裡經得住精銳之師的攻擊,不過幾日便潰散逃逸、一敗塗地。西郡王本就不是勇猛之士,幾個兒子也不成大器,其一家被路翎輕而易舉地生擒。但路翎思及臨行之前太子下的密旨,便未手下留情,直接以“叛逆”為由滅門。
十二月下旬,一張軍報急急送進京城,上言西郡王一家於戰亂中喪生,叛軍潰散,路翎正極力追拿逃逸的叛軍,欲將所有隱患直接扼殺,不需半月便可使涼州恢復如昔,屆時將與戍西軍統領李涼一同回京稟報詳情。
這是一則喜報,終於讓眉頭緊鎖的太子展開笑顏,也上京城上上下下官員的心緩了過來。
相隔一日,幽州的軍報也送進了京城,上言威遠軍已將東郡王的封地團團圍住,東郡王苦守孤城,估計支撐不了幾日。而李小公子也在威遠軍營中,為此戰之先鋒,英勇善戰,實在難得。這最後一句便是康橋對外甥的溢美之辭了。
加上日前溫桑一本摺子快馬加鞭地呈上,道聖教之亂已平,這已是三喜。太子殿下大悅,以補辦臘八宴為名大宴群臣,共祝來年大燕風調雨順,叛亂早日平定。
其實,在京城收到幽州軍報的時候,東郡王就已經敗了,因是皇族,不敢擅做決定,便只囚禁著。然涼州西郡王一家死於戰亂之言傳入幽州,康震冷笑幾聲,也不多言,李晏便知其意。
若是生擒,因是皇族,必然要押解進京,待三審過後由皇帝御筆親批如何處置,在御筆親批之前還要經過朝臣商討。大燕是仁孝禮儀之國,皇帝要念及兄弟之情,顧及天下百姓,有時即便憤恨非常也不得不輕判。為避免這一系列繁複程式的麻煩以及不能斬草除根的後患,有時在戰事未平之時直接殺死再報一個“死於戰亂”更為簡單些。
果不其然,隨著聖滯到威遠軍營中的還有一張給李晏的密旨,上面寥寥幾字卻清晰地表達了太子對剩下的兩位郡王以及燕中的處置之法。對東郡王只有滅門一途,不留餘地,若能生擒燕中便押解進京,而對南郡王則是能救就救。
救南郡王則是無雙離京之前提過一次,倒不是因為雲生相求,只是三位郡王皆亡,則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