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到老夫人的歡心,二房的人誰都會捧著您。”
沈明珠不恨趙珏愛慕沈青檀,而是怨恨沈青檀佔去她十幾年的人生,若非如此的話,趙珏一定是愛慕她的。
經過晚冬的提點,她心裡很清楚,不論她如何討好二房,二房的人不會將她放在眼底,只有在她這兒有利可圖,才會高高捧著她。
沈明珠眼底閃過堅定,無論如何都要討得老夫人的歡心。
她抹去臉上的淚痕,漸漸冷靜下來,理智回籠:“秋蟬那邊可有回應?”
“暫且沒有回應。”晚冬不經意地說道:“您在大婚那一日訓斥秋蟬與春嬌,並且將她們攆回二奶奶身邊伺候。
她們心知遭到您的厭棄,又因是您的人,不會得到二奶奶器重,在趙府夾縫求生。
若是二奶奶遞出橄欖枝,她們會緊緊抓住,心裡的一杆秤自然會傾向二奶奶。”
沈明珠若有所思地看向晚冬,晚冬的容貌不出色,極為平庸,處事幹淨利落。平常的時候話不多,但是每句話都在要害上。
她算是明白沈夫人為何將晚冬給她陪嫁,應當是做她的幫手。
“照你這麼一說,秋蟬與春嬌應該很不安吧。除了我與大姐姐之外,她們還有另一個選擇呢。”
沈明珠一心想報復沈青檀,可沈夫人讓她隱忍,她可以忍,不妨礙她給沈青檀找點麻煩。
“大姐姐心疼大姐夫的身子,還未與大姐夫圓房呢。每個人都有七情六慾,大姐夫又不是和尚,又怎得會清心寡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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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冬眸光閃了閃,領會到沈明珠話裡的意思:“奴婢這便去安排。”
沈明珠微微頷首。
晚冬離去前,交代仲夏打熱水過來,服侍沈明珠淨面。
沈明珠淨面後,重新上妝,換上一件蜜合色上襖,搭配一條鳳尾裙,各色綢緞裁剪成寬窄條狀,每條繡上精緻的蓮花紋,兩邊鑲滾金線,襯得她嬌俏動人。
她在銅鏡前轉一圈,滿意的彎一彎唇,老夫人上了年紀,愛看小輩穿得鮮豔,高高興興地帶著仲夏去世安堂給老夫人請安。
主僕二人方才走到世安堂院門口,隱約聽見二夫人嗚咽的哭聲,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沈明珠停下腳步,不知道二房出了何事,竟讓二夫人在老夫人跟前傾訴苦楚。
須臾,她聽見二夫人哭訴道:“母親,您可要為我們二房做主啊,兒媳的出身比不上大嫂的孃家,也比不上大侄兒的岳丈家,但也是清清白白的世家貴族,怎的會眼皮子淺薄的私吞侄媳婦的嫁妝?
滿府的人都瞧見沈青檀將嫁妝抬走了,每一樣都清點過,確定沒有問題。
如今才幾日便翻臉說嫁妝有問題,要去告官與二房對簿公堂。
我活了這一把年紀,遭人如此汙衊,恨不能以死自證清白。”
老夫人坐在炕上,眼神淡淡地睨向坐在杌子上掩面哭泣的二夫人,頭疼地說道:“你從哪兒得來的訊息,檀丫頭要告你私吞嫁妝?”
“她親自派人來敬德堂知會我,說那嫁妝全是贗品,若是不將真的嫁妝還給她,她便要去告官。”
二夫人一副蒙受冤屈的模樣,眼睛哭得通紅:“她的嫁妝進二房庫房,直到她抬走不超過兩日,我哪有那個本事用贗品換走她的嫁妝?”
“一家人有甚麼誤會,坐在一塊說開便是。你哭哭啼啼的作甚,吵得人頭疼。”老夫人吩咐身旁的婢女:“你去請二奶奶過來一趟。”
“母親,這豈止是誤會,她把這好大一盆髒水潑在我身上,分明是要害我。我揹著這樁官司,京城裡的官眷人人都會瞧不起我,戳我的脊樑骨,我還如何做人?”
二夫人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