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說將他們圍了起來,震驚之下,登時起了同仇敵愾之心,紛紛抽出武器來。
雙方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秦將軍,萬萬使不得!快叫將士們住手啊!”蕭鉉大驚失『色』。
一營的將士也望著秦叔寶,似乎在等他的一聲令下。
秦叔寶沒理會蕭鉉,冷聲道:“全部拿下!”
全部拿下,自然是包括皇甫諶在內的所有人。
“喏!”
一營將士激動得渾身發顫,立刻展開陣行,朝著皇甫諶等人撲了上去。
“動手!”皇甫諶大喊一聲。
雖然秦叔寶的下令也是他所期待的,但是不代表他會束手就擒,無論是從計劃的周密程度上,還是個人的尊嚴來看,皇甫諶都要象徵『性』的反抗一下。
世家子弟得到了皇甫諶動手的命令,也迎向了驍果右軍將士。在他們的料想中,這應該是一場苦戰,然而他們都錯了。
戰鬥甚至還沒怎麼開始,就結束了。
驍果右軍一營將士完全將疆場搏殺的軍陣施展開來,人成一小隊,圍殺一人,即使世家子弟武藝再高,幾個回合之後就被橫刀架住了脖子。幾個武藝高強的,如牟萬忠等人,非但被擒,而且因為反抗劇烈,被右軍將士用橫刀在身上留下了一些輕傷。
實際上,右軍將士已經是手下留情了,秦叔寶的命令只是‘全部拿下’,而不是‘就地格殺勿論’,所以一營將士動手的時候,還是儘量避免見血的。即使這樣,當場二十多個人裡面,也有七八人身上中了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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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諶武藝最高,圍殺他的右軍將士竟然被砍倒兩個,所幸右軍將士訓練有素,作戰經驗豐富,互相之間的補位極其迅速,受傷的兩人也只是輕傷。領頭的隊正見狀立刻指揮另外一隊合圍殺向皇甫諶。
皇甫諶被右軍將士用刀背、刀柄,擊中數次之後,同樣被人用橫刀擒住了。
即使是宗師級高手,在驍果右軍的戰陣中,也經受不住兩隊人的聯合攻擊。皇甫諶對此心知肚明,除非自己要拼個魚死網破,拼著受傷也要斬殺幾人。不過這樣一來,自己就會置於危險之中,卻是他不願看到的。
“秦叔寶!我是驍果右軍的主將!你一個小小副將竟敢如此這般對我?是誰給你的膽子!”
皇甫諶做夢也沒有想到秦叔寶敢對他出手,被幾個右軍將士架著脖子,用殺人的眼神望著秦叔寶,神情憤怒到了極點。
事情有點超出了他的控制,不過仍對他的計劃有利。皇甫諶臉上的憤怒有一半是真的,另一半則是裝出來的。
秦叔寶淡淡道:“你在驍果右軍倒行逆施,還有臉說自己是右軍的主將,我都替你覺得丟人!”
皇甫諶冷笑道:“秦叔寶,你以下犯上,抓了主將,到底意欲何為!有種你便殺了我!”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
秦叔寶冷笑一聲,走到皇甫諶身邊,拿橫刀拍了拍皇甫諶的臉。冰冷的刀鋒,劃過皇甫諶的臉龐,以皇甫諶的心機城府也不由為之膽寒。
“秦將軍!刀下留人——”
軍司馬蕭鉉驚駭欲絕,趕緊上前阻攔秦叔寶。
“秦將軍,快放了皇甫將軍吧!”
同樣是果毅郎將的段彥宏也急切道。
見秦叔寶緩緩抽回了橫刀,兩人才長舒了一口氣,他們真怕秦叔寶一時激動把皇甫諶宰掉了。
“皇甫諶,你身為右軍主將,卻縱兇傷人,違反驍果右軍軍規,我也是依軍法處置!你若是覺得不妥,儘管去陛下那兒告我便是!大不了這個果毅郎將我不當了!”
秦叔寶這番話雖然是朝著皇甫諶說的,未必沒有告誡蕭鉉、段彥宏兩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