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敵人。我將它們圈禁在這裡,是要提醒我千萬不要放鬆。而每獵殺一頭虎狼,就代表我將要誅滅一個敵人。”
他舉起弓,眯起眼,在鳳秋霜尚不及從他言詞中的震撼裡醒悟過來時,臺下的野獸園中已有一隻豺狼中箭倒地而亡。
周圍的虎狼都嗷嗷叫著撲上去,為了搶奪這隻死狼的肉而廝打在一起。
鳳秋霜見慣了死亡流血,但是野獸這種弱肉強食的景象,還是讓她怵目驚心。
姬玄舞悠悠地說:“知道我下一個要殺的人是誰嗎?”
鳳秋霜嘴唇輕顫,“陛下,平王他……”
姬玄舞嘆口氣,“我不會為難你,讓你去對付玄楓。我找你來只是想讓你助我一臂之力去剷除另一個人。如果那個人先死了,我還可以講一些罪名推到他的身上,也算是救玄楓一命。我想你也不願意玄楓像臺下這頭狼一樣死得這麼悽慘吧?”
鳳秋霜抬頭看著姬玄舞,“陛下要殺誰?”
冷幽幽的黑眸中是看不見底的波光,他慢慢念出三個字:“雲、中、白。”
被黑夜籠罩的丞相府今晚看起來依然寧靜。
雲中白放下密函,閉緊雙目還在想著信上的內容。就在此時,有家丁驚慌失措地前來敲門,“丞相、丞相!外面來了好多官兵!”
“官兵?”他一愣,頓時有種很不祥的預感。
在家丁身後緊跟而來的是全副武裝的鳳秋霜。她美麗的容顏冷若冰霜,走進屋中便展開聖旨宣讀:“雲中白犯上作亂,忤逆之心罪不可赦。即刻拿入宮裡問話!”
雲中白的臉色變得慘白,站起身,“陛下要抓我?憑什麼說我忤逆?”
鳳秋霜道:“陛下的聖旨是如此寫,我只是照旨宣讀,丞相如果還要給自己留幾分面子,就請自行綁縛,隨我入宮,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雲中白哼了一聲,“你這個丫頭,以為拿著聖旨就可以如此和我說話了嗎?我在先王面前拜相的時候,你還沒出世呢。”
鳳秋霜不響應他的挑釁,見他囉嗦,一揚手,兩三名兵士便向前將雲中白捆綁住。
“你們……”雲中白又氣又急。姬玄楓前幾天不是還承諾會保證他的安全嗎?怎麼到現在也不見他出現?莫非是他和姬玄舞聯手在欺騙自己?想到這裡,他立刻從頭冷到腳心。
鳳秋霜看出他的心思,說:“平王不可能來救你了。上午平王被派去城外十縣察看旱情,陛下今晚已經下令封鎖九大城門,嚴禁任何人出入,就是平王也不可能趕得回來。”
雲中白眼前一黑,他此時才明白姬玄舞是策畫許久,才在今晚採取行動,而他已經是甕中鱉、盤中肉,無處可逃了。
姬玄舞好整以暇地坐在寬大的王座中,他沒有在地串或是密室中見雲中白,而是在每天都會與群臣見面的朝堂——玄舞殿見他。
西歧建國以來,玄舞殿從未如今日這樣在黑夜中仍燈火輝煌。
然而偌大的殿中只有姬玄舞、雲中白和鳳秋霜三個人。屋外雖然寒風冷冽,卻冷不過雲中白的心和姬玄舞那雙黑幽深邃的眸。
望著下面跪著的人,姬玄舞道:“雲丞相,勞你半夜入宮,如此天寒,秋霜,怎麼不給丞相加一件衣裳?”
雲中白渾身一顫,揚起臉,“陛下有什麼話就直說,臣今月突然變成階下囚,實在是覺得莫名其妙又心寒徹骨,臣是三代老臣,為西歧……”
姬玄舞不想聽他長篇大論,馬上打斷他的話:“丞相功在西歧我豈能不知?說起來我能當上西歧國主,當年也多靠丞相幫忙。但此一時彼一時,丞相辜負我在先,我也只能辜負你了。”
雲中白問:“我何曾辜負陛下?”
姬玄舞盯著他,“不曾嗎?那你是否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