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霖推門而入,屋中三人正坐在一張桌邊,目光死死的盯著這邊,注視著從門外進來的人,看到是段霖的一瞬間,三人皆吃了一驚,隨後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欣喜代替。出生入死的幾人久別重逢,心中自是各有情愫。安自東眼中閃出淚花,他與段霖相識最早,雖只有短短數月,但彼此之間已經結下了深厚的友情,二者之間的關係早已超越家族與姓氏的隔閡。況且段霖的品質在他眼中早已超越聖人,雖然有些不著調,但如髮絲小瑕怎能遮掩埋沒如山般高大的瑜光。二人激動的緊緊相擁,雖一言不發卻勝過千言萬語,軒曼看見段霖平安歸來也是不勝歡喜,這個人雖然有幾分桀黠無賴,但是心地卻十分無私,小事滿不在乎,卻粗中有細;大事刻苟認真,卻有獻身之心,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對著段霖痴笑了好一會兒了,感覺偃旗息鼓,換做一副平日裡冷如冰霜的面龐,卻發現虞綾傻笑一樣看著自己,心中暗暗後悔:
“自己何時對他這般痴心了,看來自己好不容易維持的御姐形象從今日起就將不復存在了。”
公玉瑩雖然認識段霖時間尚短,但那日對簿公堂之上的捨身相救,與自己那日以身奉行,早已將自己置身事內,就憑那日的一救一還,二人之間的緣分妙不可言。
五人圍坐一桌,講述這些日子的所見所聞,期間虞綾的手都沒有離開段霖一分一秒,其餘三人見狀也是心照不宣,安自東突然想到了什麼,告訴了虞綾:
“對了,公主,前幾日我聽幾個路過的小太監嘀咕,說再過半月餘皇上要在紫雲閣大擺宴席,為公主挑選心儀的郎君駙馬。”
虞綾聽後臉色一變,對呀,怎麼把這事忘了,轉頭看向段霖。段霖瞥見她那求助的眼神,將她攬入懷中安慰她:
“無妨,當今皇上待你比親妹妹還要親切,只要你不願意,他就不會逼你,反之,只要你有願意之人,他一定會成全你,去和他聊聊吧!”
“哦。”
虞綾親了段霖面頰一下,蹦蹦跳跳的走出門去。段霖也很無奈,自己與虞綾再情投意合可皇權之重,又能如何。
隨即不再多想和其餘三人討論起這檢報冤案之事,段霖佈置下去:
“安兄,拿出假聖旨與範二寫的書信來。”
安自東趕緊去摸口袋,一摸之下,還好,還在,拿出放在桌上。
“這兩樣東西雖然是比較有利的證據,足以證明當年之事確是有冤在上,但不足以推倒劉齊,如果有人證就好了。”
“瑩姑娘,你的任務就是揭發魏如海的不義之舉,拿下嶽州刺史這個讓他為非作歹的官職。”
“軒曼,…。各位最近出門切記帶上大量千牛衛再出門。”
軒曼不知其意,明明別人都有重任在肩,可為何到我這裡卻閉口不言,莫不是不信任我。安自東也覺得不妥:
“軒曼小姐雖然起初是以殺手的身份和我們見面的,雖然她差點削掉我的腦袋。但透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絕非是那種草菅人命、唯利是圖的人。絕對是個值得信賴、值得託付、值得委以重任的人。況且此次若是沒有軒曼姑娘以身試險,何來證據可言。”
段霖見他如此振振有詞,知道此事如果不給個完美的解釋,必會傷二人之心,低頭長嘆一聲:
“安兄,平日裡你也是聰慧過人的,怎麼今日如此愚鈍,我絕對沒有否定軒曼的意思,我也沒有資格否定她。恰恰相反,這起事件軒曼正是最大的功臣。”
段霖言至此處,眾人紛紛點頭,但還是不解其意。
“正因如此才應該讓她藏匿起來 ,安兄你可曾考慮過那出身問題。安兄你是誰?安大人唯一的兒子,安家唯一的血脈,安家僅存的人,你是一個受害者,你不遠萬里以身犯險查明真兇,你以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