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諾先行一步了,憐兒公主。”
劉憐兒的眼中並沒有在意西夷允諾的背身而去,瀟灑豁達的身姿,優柔了劉憐兒垂憐的眸色,那一截小桃枝被隱沒在袖口中。
身後果真是曲降陰捉急地前進步子,感覺到的是微弱的喘息聲,“內侍監可真真捉急了,公主一出禁宮,就鞍前馬後地催著長皇子。”
“不該是阻了本宮去路麼?”
“哪敢啊!就盯著長皇子身前身後作息呢,連帶著哄小孩子一般調理地養著藥罐。”
“他身側不是有貼身護從叫隨風來著麼?哪輪得上內侍監了?”劉憐兒凝眸間拿出了袖中的錦帕,擦拭著光滑細緻的肌膚,順手而下是奶白色的傲骨凝脂,霧水逝去了一半。“再說了,內侍監哪來的心思哄著、調理著……調理著藥罐?”
“那倒是真不知了,好像是內侍監處壓了長皇子護從的刀劍,說是刀劍帶著寒氣。”曲降陰又覺得自己囉嗦,想到先前的凝血和純善,才細了語句,“都說是護從急了,又拿了幾副女子的滋補藥物,說那藥物還是公主間歇性常用的滋養之物。要不是張讓等幾番細問之下才校對了藥材,給了皇子辯核准了,現在可連著內侍監哄著呢。”
“哄著?”
“說是長皇子自己壓制著護衛的藥物,不肯多用。誰都知那藥用多了可真成了十三太保了。”
“哦,倒是新鮮了。”
“不新鮮,都過了期地被長皇子丟在了珍藏的雜物間,以前也常有的事兒。”
“嗯。”
“只不過這次護衛好似燥了,不知怎麼地就真當著內侍監的協助下,核准了先前緩藥。不過多了次數,就著長皇子的掘脾氣隨時隨地養著藥罐呢。”
“也好,乘機也就不去舞房那種悶熱之地了。”
“不成。”
“什麼?”
“剛那護從正拿著藥材經過了此處,才放了降陰前來通報。”
“這又和他什麼關係了。”
“公主眼裡可沒了閒心逗弄皇子辯的護衛勇士,可畢竟遠了禁宮,干係還在。他可真真氣紅了臉,刀子都快夾在降陰脖子上了!”
“那也好,真要你知曉了什麼才是宮廷。”
“公主,眼下之計,您還是回去續補上先前的舞吧。”
“那去吧。”
三春暖陽,露水驚溼了鏤空雕木,濾紙上印染開了一層又一層的水漬。空中剩餘的水珠密密實實地順著桐漆木樑而下,在屋簷邊沿盤珠而下。
湯匙切過瓷碗的圓柔處,潤滑了女子的唇,沿著張闔的下顎送進了舌苔。半碗湯粥入腹,女子喉間更覺難受,汗水順著微仰的額頭,在顫抖的喉結部流了下去。碗底漸漸成空,慢慢地,身側的侍女從矮凳上默默地退了出去,神情難掩行色匆匆。
從房間內退出來的侍女,隔著門檻的高度,在邊沿低步眉黛憂愁,最後低眸順眉,“公主她......”
允諾輕聲吸氣,從門外的低沿處回蹭了一眼,舒心一笑,軽嗤聲厚重綿長。剛堅的臉龐處,醉紅的肌膚色,任著一根青筋銜接的肌肉,盡顯激動之態。他順手從侍女手中接過碗勺,喉間抑制著深情,“各內侍女流之處,皆有安排定奪,順著冊子行了常事。”
“是。”
兩人相悖而去,允諾穩了穩手中的湯匙,眸色中任是預留著孤狼一般的迷醉。
房間裡是膚醉色的傷膏味道,允諾行了幾步,幾欲把持不住。手中的湯匙顫抖作響,才提拉了腿間儒服,又穩了穩湯匙作響的碗勺。“憐兒。”
女子闔上了嘴間的細縫,雙目憔悴,賽過眉間劍鋒以對。面對著碗勺輕觸唇口,劉憐兒再一次俆徐然地開了紅唇。
允諾將碗裡最後一勺藥物喂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