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王休息得時間長了,偶爾見到憐兒,王會說起自己的三兩事搪塞。
有一次,憐兒問得緊了,王卻落寞了。
“憐兒,本王。也有失算的時候了……”面對憐兒窮極的關愛,王笑得很柔,世間萬物不及眼前絕色。
王說這一句話後,緩步走開了。憐兒滯留在原地,她看不懂一種魔靨般的痛色,每每都回蕩在憐兒每一個熟睡的夜晚。
那一天,憐兒不再願意待在房間裡,等待著京師城裡的訊息。
“憐兒曾和王說過,要離開潁川,去報仇……”身上沒有了傷痛,就連疤痕都被王心細之下,治得毫無痕跡。
在潁川的這段日子裡,憐兒的男裝,一刻都不曾脫下。“時日久了,憐兒真的會忘了自己是一名女子。只是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今日,憐兒站在府邸最為豪華的院落裡,一池湖水佔地就幾乎超過了四五間民房那麼多。可家國被西夷賊寇霸佔,他日,憐兒又當如何自處?”
一池碧綠的湖水,倒映著劉憐兒一身緊緻白色錦服,她的身上還佩戴黑霧鑲金腰帶子,袖口處穩穩地紮實緊,再用上幾根木梆子用棉花捆緊實肌肉。“仔細一番打扮掩飾下來,真沒有什麼可以追究男女身份的差別。”
她想到了,那日潁川奉孝都未曾識破的情形,不由得暗了聲色。
“公主這些天強迫自己熟悉以前的招式,不到大汗淋漓都不肯罷休的!”聽了那麼久,隨風終是出現了。他一襲鏤空紫衣絲質外袍披覆在錦衣武士服上,平添了幾分武士的神采奕奕,更多了些武士男子的氣度,倒是越見爽朗。“這明明就是已經廢掉了一半了,作為一名女子,這樣還不如不要。”
“那是什麼意思?”什麼時候,憐兒注意到了多日來的梗。
隨風,是一個相處並不那麼融洽的王的隨身紅人。
他宛如一個貴族武公子一般緩緩接近,目光不曾遺落在劉憐兒精緻的面龐上,於是真實地說出了心中所想。“憐兒公主,這招式可真狠辣……”
“可是為什麼,憐兒一點氣力也使不出?”劉憐兒想到自己揮舞著的一招一式,絲毫沒有懈怠。
“也是!這才是隨風接近公主殿下的緣由。見公主殿下練得那麼辛苦,這不像作假。”隨風盯著憐兒,若有所思。他考慮的眼神緩緩從根基凝望至劉憐兒身上,許久都不曾離去。“這中途出現了什麼問題,怎麼會突然這樣?難道公主殿下,真就……”
“真就什麼?”劉憐兒細眉粉黛的女兒臉,加上一身錦服士族的衣裳,以及俊雅的風色和步伐,宛如一戶人家的翩翩美男子。
隨風看著看著也就覺得異樣了,良久才側過了頭去,自言而說,“難道憐兒公主殿下,又在施用美色?可這裡並不是當初的漢宮,再也出不了第二個西夷允諾。何況……”
“怎麼?”劉憐兒停下了練習的幾步,慢慢地就停駐在了湖水邊上,面對著王身邊的貼心人,也就多言了。
“何況憐兒公主一襲男裝示人,在這不好男風的世俗下,何人敢動男色......”見憐兒一身男裝,舉手投足之間無男子無多差異。應景地,隨風說得也就爽快了。
“宮廷大亂之時以護衛皇室而血戰身亡的能士不計其數,後來有一些又因宮廷戰爭死於西夷賊寇之手,那時死亡人數尚且不定,其他更無查詢之處,所以包括後面的人事概不詳細。”
“隨風不懂。”面對憐兒突如其來的脾性,隨風多了悵惘的神色,顯然是在意多了。
“憐兒竟未曾聽說過有你這一號人物!”
“憐兒公主,是生氣了!”隨風快了幾步,在憐兒身邊站定,有些擔心,拉起憐兒的瘦削腕帶梆子,頗有誇讚地點頭贊同,“不錯,當時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