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賊寇兇殘狠惡,且不說十常侍被剿滅之後,朝臣居然還有很多東西還要與西夷軍的部下一同商議。當時,整個漢宮真都怕了去。”
劉憐兒看了看眼前的手,沿著視線而上,他竟是觸電般地撤了去手。不慌不忙地,憐兒掬一把湖中水,隨手不羈地將一池湖水從身前曲線一般拋向了身後,穩穩地落在了遞上,濺起了一地塵土。“有必要說得那麼嚴肅嗎?西夷再是可怕,也不過是一群賊寇,伐之以青史,也便消亡了。”
“為何憐兒公主會露出那般痛心的神色?憐兒公主對這樣恨之入骨的賊寇,亦是難以痛下殺手?”
“再說這些又有何用......”憐兒有些疑惑隨風的膽大暢言,心中卻被堵著一般煎熬,她的雙眼不著痕跡地逡巡思考。
這一襲話下來,隨風雖然有自我思忖著,卻沒看出太多的差池,也就鬆了心。“剛剛不曾想,原來公主殿下是在借用一池湖水,舞動了熟悉的旋律。只是依屬下看來,公主殿下依然沒有康復。”
“來人!抓住他們!”一男子拿著一把大刀,一身衣袍寬大得落在胯部繫腰上,虎背熊腰地朝著兩人而來。他的身後,跟隨著一眾的隨從,“你們還不束手就擒,都別跑!”
“潁川哪來那麼多的軍隊?發生什麼了?”隨風手持長劍,劍出了鞘,嚴陣以待。
男子一股汗臭味撲鼻而來,憐兒差點捂嘴想吐,拉著隨風的肩膀,面對著他說,“怎麼回事?”
“府中何時能進那麼多的持刀軍官了!”憐兒壓低聲音,見隨風癟了癟嘴。他放棄了逃跑的衝動,護著憐兒,最後反而轉過身與憐兒相對而站,整整低了一截。
“沒事兒的!主子的援救也就差不多到了!”隨風示意,堵住了劉憐兒所有欲要嘗試的出路。“他們來勢太過於兇猛,一時半會兒是逃不出去的。”
“看來他們是有目的而來了了。”憐兒搖搖無奈的頭,索性大搖大擺走在了前端,抵擋了軍隊的路,“還是各顧各的吧。”
“憐兒公主,好自為之!”劉憐兒不妨,隨風嬉笑一聲,將自己懸空於劍鞘之上一推,藉助於劉憐兒的舞技,硬生生地岔開了一條道。
劉憐兒被迫在他的推力下,逃向了王所在的庭院深處。憐兒在庭院處的門檻邊沿險些摔倒,最後尷尬地在眾人面前站了起來。
“呵呵……”領頭人大笑兩聲,拍著雙手示意曾經來過潁川,對這裡已經很熟悉了。“這潁川好不熱鬧呀!竟不知這個府邸裡深藏了能人。”
“主公?”為首那個臭氣熏天的男子回過頭來,挺拔的身材卻不失帥氣的臉龐挨近地靠著他。
見人群中一下子安靜了不少,另一男子急忙又進了幾步,對著隨風便是一拳向胸膛擊去,被隨風險些躲過。“主公,磨嘰什麼!小子,還不束手就擒!”
“是曹孟德!”劉憐兒向來人低吼,要不是後面有個隨風暗自推扶了自己一把,估計自己被擒,模樣肯定狼狽。
“誰人喊話。”尋著聲音,曹孟德不鎮定了,“怎麼不回話?”
那些人說著又要對隨風來一擊,憐兒趕忙捂住唇口。
“在那邊!”這次,曹孟德親自出了手,“哪裡跑?還知道一個曹孟德,膽子不小!”
“還來?”憐兒低聲,心驚一閃,之前臭氣熏天的一拳便是向著憐兒擊去,被隨風替身著穩穩借位避開了。
“額......真是曹孟德?”眼前的男子對這座府邸還很恭謹,至於人麼,卻是另一番景象了。
“既然是難得見面,和我等喝一杯敘敘舊如何?”說著,曹孟德便去耷拉憐兒的肩膀,被憐兒警覺地閃開了去。
“還敢跑!嗯?”曹孟德一時沒有回過神來,眾人亦是在打鬥之中。憐兒的周身已經是靜悄悄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