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城主握住憐兒的腰肢,幾度飛身而下烽火臺。
險險地,城主抱著憐兒落地,“公主殿下,臣下做到了。臣下在詡帝的禁衛軍中,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了公主殿下一次又一次。”
“憐兒記得每一次,城主都是藉由何後權勢。”落地的不穩,因久久身處於高臺,憐兒反擁住了城主,又是毫無防備。“城主能否說了最後的護身符,是什麼讓城主心無旁騖,一心一意專注於憐兒身上?”
“公主殿下……”城主深深看了眼前身著流仙長裙的女子,她的一顰一笑已是絕色。
“臣下剛入京師那幾天,多番接近公主殿下不得。後來,公主殿下隨著活祭人一同前來探望臣下,在府中又是與臣下將近了一夜的促膝長談。臣下卻不知,竟不能讓公主殿下對臣下寬心半分?”城主擁緊了憐兒的腰肢,如同書窗士族子弟一般。目的性地,他讓她習以為常。
只不過,憐兒是一名女子。
城主,懷抱著一名同窗的情誼,談不上男女之情。
“本宮會有此一言,已是對城主最大的寬心了。城主,還不對本宮拒實以告嗎?”在烽火臺上站的久了,猛地一下飛躍到地面上,憐兒依舊重心不穩。
“公主殿下要聽什麼?”城主攔腰抱起了輕盈的女子,擁入懷中,一如昔日書桌前的同窗笑鬧。“等臣下將公主殿下安置妥當,再一五一十細說於公主殿下聽。”
幾經波折,憐兒知道自己大意了。
她與這一城之主之間,一舉一動都會成了外人眼中的“默契”。
“城主。”憐兒喚著,聲聲慢,聲聲入喉。終於,憐兒一再地出聲停住了他行動的步伐。“那麼,城主不妨將憐兒送回冷宮之中。”
“冷宮?那裡冷清得很,臣下就先將公主殿下送回府中細心照看。公主殿下放心,臣下會竭盡一切對公主殿下呵護備至。只是,公主殿下莫要一再負了臣下的相護之恩。”城主緊了緊手頭的力量,更是將憐兒握於掌心之中。“公主殿下,隨臣下走吧……”
“不。”憐兒又面朝著他,聽著眼前男子話盡。城主說要帶自己離開宮廷,憐兒卻出手止住他的念頭。“城主真有意,就將憐兒送回冷宮。憐兒,確實不想再在這烽火臺上,痴傻地等著一個人……自投羅網……”
只要閉上眼睛,憐兒的腦海中還是那個西夷的勇士。
“那麼,就聽公主殿下的。”城主低眸,眼裡憐兒的舉動都在掌控之中。“公主殿下不願意,臣下可以暫緩一些時日。”
“公主殿下,臣下這就帶公主殿下回宮。”城主沿著滿地桃花,心中的喜悅溢於言表,在漫天飛舞的花色中,城主攔腰抱著公主一路走向冷宮。“不需要再過多久,公主殿下就能隨臣下回城。冷宮,只是一時的。若是公主殿下不嫌棄,臣下更願意讓出京師府邸,供公主殿下賞玩。”
原來,城主把他眼中的憐兒,當成了一個有了心思的女子。
“城主,本宮只想回冷宮。一切,只叫城主費心了。”她伸出一手,就能握滿一手的桃花。
允諾……憐兒吹散一手的桃花,心中默唸著。
她的允諾手持單刀,雙肩胯帶著箭矢,勇猛過人。
兩人在一起,看盡宮廷花色,相伴落日黃昏。
又是幾日光陰,白駒過隙,憐兒再不見過往的允諾。
“公主。”城主推開殿門,裡面坐著被何後一族“挾持”的憐兒公主。他將身邊的侍從都驅散,獨自沿著桌邊落座,隻眼看著倚靠在窗稜邊上的憐兒公主。“臣下帶來了詡帝的手書,不知能否讓公主殿下對臣下信任半分?臣下,不想如此……”
“手書?”看著冷宮窗前的桃花,憐兒不禁想到了一個牽念多時的人。
詡帝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