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書,讓他又一次出現在憐兒身邊,不惜親身入烽火臺,帶離他眼中的憐兒。
城主,似乎開始清楚。不管憐兒對他事有多上心,詡帝都不會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是的,臣下要了詡帝的手書。於是,臣下就可以暗自見到公主殿下,也不會太過叨擾宮中其他的臣子。這樣,不是很好嗎?”如訴說著衷腸,城主每走一步,都充滿了眷戀。
“宮中緋聞,城主何苦為難自己,將自己困在其中。”憐兒抬頭看天空,漫天飛舞的桃色。十里京師城,盡是桃花滿城。
詡帝的那封手書,憐兒不想再要。憐兒看到的城主,衷腸柔情地要憐兒同他回城……
可是憐兒知道,詡帝一直未出宮殿一步。城主的手書,又是藉著何後一族的權勢。
京師城,果然是美啊……
那日城主懷抱著憐兒,一路上,內侍監的人紛紛對城主行禮。不消片刻,兩人的余光中都能看到路過的每一個角落,會有一兩個內侍監在傳話。
然後,那些隱藏在宮官帽中的內侍監的人,會消失在角落中。
“城主一路抱著本宮,不累嗎?”那時的憐兒,握了握拳,手上還有一些勁力。
憐兒又掂了掂雙腳腳尖,三寸金蓮足以小巧了她的細足。但是,只要一出手,憐兒能近身格鬥過一頭猛獸。
“是,臣下讓內侍監擾了公主殿下了。”城主加快了腳步,似乎和誰人較著真。
又牽扯了內侍監?這城主……知道了什麼了?
那日,憐兒記得,城主抱著她,艱難地擺脫了內侍監的眼線。
城主和憐兒,最後出現在冷宮內的某一處。小院裡,滿是這個季節的花色。春色撩人,滿園桃色關不住,遺落一地桃色絨毯。
“不用城主勞心了,城主只要一如平常就很好了。所以,城主還是放憐兒下來,憐兒身側有小將軍侍候如座攆就很好了。”
應景地,城主又將憐兒公主放在了宮殿處的桃花林中,青石板堆砌的桌凳,落滿了一地的桃花。
幾次脫險,城主才安心地將懷中的女子放下。
憐兒慢悠悠地踩踏著桃花,一陣陣碾碎的聲音在園中,清晰可辨。
“憐兒公主,受苦了。”城主跪坐在裙袂之下,只消一抬頭,就是夢寐之中的人。
“受苦?是城主所看到的這樣嗎?”憐兒趕忙從石凳上退開,舞了一地殘碎。“本宮,在此謝過城主盡心而為了。”
憐兒一著力,腳尖藉著青石的力道。隻身落於城主的身後,未過多時,憐兒已經停留在石頭鋪砌的羊腸小道上。
“多日來,為了公主在烽火臺禁足的事情,臣下食不能寢夜不能寐。”城主觸手之處,已無女子身影,不禁惆悵。“再一次相見公主殿下,臣下回想到更多的……也只是與公主殿下朝夕相處的事。每一種思慕,臣下都未有今日這樣如見公主殿下……近在咫尺,相隔千里……”
“憐兒公主,臣下……臣下又是公主殿下不日的夫婿。為何?公主殿下遲遲不肯隨臣下回城完婚?公主殿下又不似待臣下若即若離,卻令人覺得陌生得很。”接近她,城主早已用慣了熟悉的方法。
城主字裡行間的話語,有一些呼吸的生疼。可是傾訴的卻是憐兒公主本人,箇中滋味可想而知。
憐兒一身舞衣,絕世而獨立。城主的話,言猶在耳。
城主說的他自己又是誰?憐兒在腦海中回想著,總是覺得熟悉又陌生……
“公主殿下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才與臣下回城……完婚!”
不知何時,城主已經來到了憐兒面前。
憐兒從驚愕中強自醒過來,身前是一城之主。
那樣的熟悉感,撲面而來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