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掀開了簾子。好像是預料到什麼,小將軍一躍而下了馬車。
“是長皇子。”小將軍看著漸步而來的雍容身姿,對著憐兒點頭回答著。“身邊也只有一個隨侍,公主殿下還在禁足中,卻被長皇子撞了個正著。戎王殿下知道了,會不會又擔心了。”
“應是活祭人的動靜早就入了他的視聽,他趕來,多半是佔乾的宮車在宮道上行得慢了。”憐兒聽著小將軍的話,再也坐不住,也跟著下了車輿。
“詡帝宮殿外,長皇子是和常侍翻了臉。那時,公主殿下還被常侍圍攻。長皇子會前來,不會適得其反嗎?”周身都處於滿滿的陷阱中,小將軍說得如墜冰窖。
“的確。何後一族聯合常侍控制了詡帝的宮殿,憐兒也不能再要求點什麼。”
佔乾的車輿突兀地在宮門口,眾人難以得見長皇子一眼。可鎖身鈴,如影隨形,就像是咒語,不得不令人聞之跪服。
“太子殿下!”還未等憐兒上前,周圍已經跪服了一地。
子辯踏著月光而來,一身降紫色的儒袍摺疊成雲霧繚繞的紋飾,越發顯得身處高位者的慵懶。“姐姐……”
“殿下。”憐兒喚著,再行禮,也不似平常。
見子辯靠近,身上濃稠的藥草味撲鼻而來。“憐兒姐姐,要去哪兒?”
“這……”小將軍持刀而出,見狀,慌忙在長皇子身前跪拜。“小忠子,見過殿下。”
“你是冷宮內的禁軍?”隱忍著眉間的褶皺,子辯捂唇輕咳,低語詢問。“怎麼回事?”
“殿下。”憐兒簡單地作揖,在小將軍開口之時,又說道。“詡帝禁足前,有讓憐兒再三思量的機會。詡帝身邊的單公公多次出現在冷宮,口傳聖語。”
“咳咳……”子辯拒絕了身後隨風的靠近,鎖身鈴隨著髮髻而動。
何後,供奉著他,如奉仙人。
“詡帝病重至此,憐兒不能再隨意了身邊的人臣和諸侯。”那些傳言,再看到子辯心急火燎趕來的時候,許是坐實得差不離了。
“這是佔乾的車輿?”子辯開口,狀似無知地預設著。“姐姐,要去找佔乾了?”
“佔乾入京師,是詡帝意會之事。憐兒禁足,佔乾深入其中,早已難避免得了。”憐兒一直想著活祭人闖入冷宮的第一天,對著憐兒口頭說的話語。“於佔乾而言,很多事情並非一言一語便能夠左右詡帝。”
“那麼,姐姐就覺得,佔乾真就沒有什麼他求了?”子辯艱難地分析著,一字一句,哪怕錯過了憐兒任何一語。“姐姐對他一無所知,不是麼?”
憐兒立於子辯面前,心中滿是他的話語。半晌,憐兒並不作答。
“咳咳……”說著,子辯溫溫地笑了笑,嘴際很溫暖。
“殿下。”隨風在幾人面前,想要扶著子辯。
然而,子辯拒絕了。
“殿下此言,小忠子不敢有違個事。”小忠子見隨風隨側,就草草地對憐兒打了個照面,對著子辯說道。“小忠子領禁軍於冷宮方位,是詡帝受令看護一職。佔乾入京師乃受詡帝之意,諸侯舉薦。佔乾乃是士族中的儒士出身,深受皇恩,在公主殿下禁足期間,已於詡帝約令。若公主殿下不願,他不會強求。”
子辯似是沒有料到,憐兒一聽,更是驚詫。
兩兩相望,子辯喉間湧動著一口血紅。對著微涼的晚風,子辯又問了一句。“憐兒姐姐去意已決,那麼姐姐什麼時候回來?”
“殿下。”憐兒俯身,溫婉地開口。“詡帝開了口的事情,很難有左右。所以佔乾進京一事,還是要詡帝定奪。很多時候,憐兒並不能一語就能夠逆轉龍鱗的。”
“呃……咳咳……”
“殿下。”隨風再一次上前,這次子辯難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