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處如水墨畫編制的錦繡,服飾的尾端是新穎的剪尾。一身華衣,襯托著他的……他與眾不同……的溫、“美”……
如果沒有猜錯,那端坐在主位之上的公子……御衷儀有著“姣好”的臉龐,足夠絕世……
憐兒觀看男子許久,才覺他並非有意相見,不然也不會一直坐在遠處,撫摸著琴絃。許是負有長久的詭譎之才名聲,他看向自己的面容之中,總是淡淡地隱笑,樣子很是靦腆。
憐兒惜才,這樣的陣仗,足夠端正了他的名聲在外。
“公子府邸承襲何處?”果然,憐兒難以釋懷。
男子不言,只是收回了在憐兒身上的目光。那名被他出聲叫著賈釋的男子,背對著他們,臨水而立。看不清的神色,就連身邊的人,行事都有些詭譎。
“貴人可知問的什麼?”御衷儀開了口,自報名諱。“御衷儀不知憐兒公主是否真的那麼想要知道。”
出口聲綿柔,這人又好似怎麼看都不像是行事詭譎的人。
憐兒發現,他的目光所在處,是自己腰間的宮令。於是,憐兒大膽了不少。“需要。”
“本公子師承幾代,府邸承襲朝中官爵之位至今,已有忠臣美名。不才先祖在朝中官脈較厚,府邸被世人留名。”御衷儀說著,俊朗的面龐止不住的隱笑。
憐兒會意地舒展了眼瞼,一張一合之間,也明瞭了不少世事。陡然之間,她發覺問了一宮之主最為隱晦的事情,偏偏這御衷儀還不尚盡心得很。
也許,姻親只是冥冥之中的事情。若幾代而下,公子御衷儀這一代已經盡出風流。憐兒不免細看了幾分,一名公子,的確不需要皇室的束縛。
“貴人怎麼了?是覺得本公子言行太過不羈了,讓貴人見笑了?”御衷儀談吐親和,綿綿柔柔勝若無聲。
憐兒一聽,又回顧自己,並沒有任何可以察覺得到的紕漏。她傲然地走在帳幔之處,不過那些帳幔早已被賈釋揮劍斬斷。她踏在帳幔之上,鞋子乾淨得不染一絲塵埃。
憐兒悠然一笑,這臨水的風光果真不錯。若不是身著淡藍色的小內服侍,以降陰的手筆,她不失為一名公子哥,至少隱藏不少女子的氣息。“公子在京師停留至今,一路的美名就連裘大人也要禮讓三分。”
可這時候,琴臺處,一隻玉手悄然而出。御衷儀取了琴臺上的畫軸,指尖輕點,畫軸之中的女子慢慢入了眼簾。
御衷儀抬頭比對了一番,此時的憐兒還在顧自欣賞著美景。她一邊欣賞,一邊漫無目的地有的放矢,正好對著御衷儀的畫軸,栩栩如生的一副活畫像。
及目之處,畫軸之上的女子正在款款而談,畫軸之中,是一副少女臨水圖。
她見御衷儀並沒有打斷,繼而又走了幾步,踩踏著帳幔,踱步有聲。來來回回,有了些倦怠。“在這京師重地,綠林好漢之處,逢得公子,難如海底撈針。不巧這京師重地,剛好是宮外通往裘府的要道。”憐兒翩然止步,默默地垂低了頭,不解地看向御衷儀。“不知公子在這酒肆中,可有聽得任何的風吹草動?”
御衷儀看著眼前的“絕色”,一如淡然地隱笑,“貴人遇事了?賈釋,你跟著貴人,看看是否有所差遣。”
過了半會兒,憐兒才回正了身形,一如以往的負手而立。那名喚得賈釋的男子,身形移動堪比龍捲風,驚到了身邊的降陰。
“貴人,儘管吩咐。”賈釋持刀,低眉順目。
“公子果真未有覺察京師之中的異樣?”見憐兒一直難以接受地看著賈釋,曲降陰側身擋住了賈釋的冰刃之氣。“主子只是問一些京師之中的小事,公子如此大費周章,欲意何為?”
“降陰。”憐兒低了聲音,眼中思慮甚深。曲降陰聞言,又隱身在一旁,偏巧地擋住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