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淒厲的聲音迴盪在憐兒的耳邊,“記住了這恨!誓為皇朝復仇!”
“噗!”又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漸漸地,良嬪徹底不再動彈。
怨氣隨之,良嬪一口氣未抿,隨後漸漸閉上了眼睛。劉憐兒怔怔地看著良嬪,帶著哭音催促著。
“母妃不要……不要這個樣子,睜開眼看看憐兒……母妃?母妃!”憐兒匍匐在母妃的腳下,失聲慟哭。
憐兒驚得看清了眼前這個女人,待得清醒之時,她的母妃卻是鼻息全無。
“嗚~”憐兒失聲,又漸漸安靜了下來,臉上佈滿了病色。“母妃,別這樣……好不好?母妃……”
跳崖之後的第一次轉醒,房間內,只有王一個人擺弄著藥品。
王很專注,每一位藥材,他都盡心盡力地去嘗試……
漂泊的客棧邊沿,停泊在江水岸邊。女子初醒後的手泛著寒光。
空氣中的霧雨,一夜之中成了雪花,飄落人間。平常看來,冬夜的雪花粒子以雨雪的寒冰狀落下。劉憐兒執意不動的手,青白如森森寒骨。
“姐姐願意醒過來了!”劉辯手持摺扇,一副偏偏佳公子的模樣出現在眼前,消瘦中的男子陰鬱著,對著女子總是展示著傾世的風華,“憐兒姐姐是否被這良辰美景所吸引!”
“江楓、漁火、船舶……”劉憐兒數著面前看到的多處好景,聲音越來越如蚊蠅。“這是哪裡?好美!王,這是哪裡的平靜生活?”
漸漸地,王執酒入了喉,愁思依舊,杯酒滑落中衣,幾滴彈跳出了外衣。“皇室更替不斷,風景卻是依舊。倒是叫人尷尬了。”
王將貂袍褪下,披在了女子男裝的錦衣肩頭,但笑不語。“姐姐醒了,就喝著酒暖一暖身子。憐兒姐姐放心,有本王在,神醫治不了的,本王定能治,或許還能更勝……”
眼前的人,白皙的肌膚,傾國傾城的臉上顯得格外憔悴了。
見劉憐兒喝得急了,王就奪了些許過來,順著劉憐兒輕啄小口過的地方一飲而盡。“姐姐連落幾丈而下的山崖都不害怕了,還怕朝野外平靜的安寧生活嗎?”
“經歷了九死一生……這就好比……”劉憐兒將杯中剩下的酒喝盡,掬手之間,笑看了王奪去的酒壺,風韻傾華間顯得有些怔忪,“以王的才華,王的權勢,王的嫡血血脈就這麼甘願隱世了。”
“如此王可有後悔?”這個俊逸不凡、自小又歷練不少還經歷那麼多滄桑的弟弟,憐兒心中不免愧疚。
她悵然而說著,王眼中囧囧而熱的是迫切地希冀。那時候的她不懂,那是一種男子想要長久呵護住的光華。
王輕笑著,不知何時已經依偎在憐兒身後,月光下兩人的身影交疊著。
“咳咳……”劉辯從身後輕輕抱住憐兒,就像小時候三姐弟相互依偎玩耍時最親暱的動作,“別動、別拒絕。”
劉憐兒不勝以往地拒絕著冬夜地擁抱,一種成年男子地擁護,她發現自己羞怯了,只一句完全詮釋了禁忌的誤解,“帝位是皇室血脈的,父皇遺囑是皇子戎繼位,之後少帝又被一直痴迷憐兒的西夷允諾把持朝政。王,還信任憐兒如初嗎?”
“擁抱往往能消除彼此的恐懼,也能讓對方感到安全。姐姐不知,本王一直相信著你。”王輕笑著,在憐兒耳邊執手發誓,“只要本王在世一天,必不會將東西如此拱手讓人!”
弱冠男孩言辭鑿鑿,憐兒溫暖的手掌覆蓋在王的小手之上,“王要長命而安,其他的,交給底下人就好。”
“姐姐……哭了?”劉辯感受得到自己手背上那溫熱的水珠,空洞地像一個精靈地詢問著,“是在擔心嗎?本王有姐姐一直在身邊,是不會有事的!除非,有一天姐姐不要了。”
憐兒鬆開了王的雙手,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