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何人?敢直呼常侍之名而無懼色?”
“詡帝生前授命於你等,扶持少帝登位義不容辭。然而,你等卻遲遲不曾出現。在張讓得計亂了宮廷後離開不久,你等又暗自在宮廷之中作祟。”
蹇碩並未讓眾人停下對憐兒的攻勢,底下人的小人行徑反而越演越烈。“你說什麼?少帝不好好的。你一介城主姬妾,竟敢對常侍如此?”
“蹇碩!”憐兒額頭冷汗直冒,握著刀子的手開始不穩。“你等翫忽職守,致先皇詔令授命於不顧,又造亂宮廷,該當何罪?”
渾身的迷藥,這時還能解決憐兒半數的頭疼,竟是逼得深處其境的自己都難以控制得害怕著。
自己根本是厭惡十常侍的,甚至不去碰觸宮內的腌臢之事。此刻,憐兒多半在拖延時間。
“上!”被憐兒奪了刀子的內侍,惱羞成怒地聚集了身邊的低矮的宮帽內侍,一同將憐兒公主團團圍住。
局勢開始清晰,蹇碩能夠這樣大膽,十常侍之亂已成事實。並且,更為糟糕的是……以張讓、趙忠、蹇碩為首的十常侍,已經開始控制了宮廷。
不然,這圍攻之勢,又談何說起?
看慣了內侍打鬥中的聲東擊西之勢,若是平常,彈指一瞬間,一切就能解決……
抵擋了東邊的囂張之勢,是個能人也很難再在藥力之下躲避這刀剮一般的攻勢。漸而漸之,憐兒公主的一切抵禦都落成了下風。
憐兒幾度揮刀而下,身後一個陰暗的身子拔地而起,天地都隱藏在陰暗之中……
“噗!”鮮血噴湧而出,疼痛蔓延全身,憐兒跌出了多步,後退持刀跪於無人的空地之上。“咳……”
緊接著,一口口的鮮血湧出口鼻,染溼了面紗。
痛,漫無邊際……麻藥,還尚存。意識在剝離,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必須跑”!
憐兒冷靜地撤下了面紗,慢慢擦拭著唇口全部的血色,將面容隱匿在視覺的“黑暗”之中。
“嗚……”不由地,鮮血從唇跡止不住地外延。
血色越來越多,將面紗盡數染紅。憐兒一手拿著刀子支撐著半數身子,一手捂著唇口,鮮血從指縫之中流出。
最後,面紗沉重地落地,血跡隨著女子顛簸著起身,在一身少女粉的姬妾服飾上染出了桃花…
“蹇碩大人,您太厲害了!”內侍的小人恭維之聲,唯恐招呼不周。
“美人兒,束手就擒吧!”
聽到自己從內侍的口中而出,伴隨著空氣中的血腥味,憐兒只覺惡臭不堪。周身都是腐屍,不堪一擊,皆成了內侍的刀下亡魂。
“原來是被當成美人兒了……”面對著蹇碩隱藏著的陰鷲實力,憐兒不禁哭笑不得。“蹇碩,你等行徑這般骯髒惡劣,難道就不怕有一日自食其果,命喪九泉之下嗎?”
憐兒望著地上的一塊絲滑的面紗,沾染浸溼在鮮血之中。側身一隱,憐兒默默地後退著,又一次將面容隱藏在了視覺的暗處。
“蹇碩大人無所不能,還輪不到你來質疑。美人兒,你真是自不量力!”身側的內侍,急急地巴結他的蹇碩大人,又欲陷害眼前的女子。
刀子劃地踉蹌,憐兒無聲息地後退。幾人猖狂惡劣,可還有一絲絲逃跑的機會,她都不會放過。
看著內侍惡劣的嘴臉,包圍在蹇碩的身側邀功。一切從內侍的口中而出,猖獗而陰鷲。
就是現在,再不走連逃跑求救的機會都是空想。“跑!”
慘重的負重聲,伴著慘痛的代價,鮮血一路隨風而逝,憐兒悲慼一聲而出。宮人們都嚇傻了眼,隨著憐兒公主打出的一身血路,紛紛開始了逃命般地煉獄之路。
“還有一點能耐?”蹇碩指腹間擷取耳旁的官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