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辯擔心姐姐,就一直用體溫暖著姐姐……”他說著說著就泫然欲泣,伸手抓住了劉憐兒的雙手,“子辯怕姐姐再也不肯醒來,這樣想著,就用盡了所有的救治之術……姐姐不肯醒來,子辯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長皇子……”憐兒無奈地揉揉他的頭髮,他哭泣的聲音中又似慢慢平淡了很多。“是被訓斥了吧。”
宮廷據傳長皇子身弱是陰邪入體,之後長皇子又寄養在崇道弟子家中,研習奇門道術延長壽命,甚少受人關心。一當長皇子脫口而出這些話之後,憐兒眼中的淚水也就凝結了,漸漸吸收進了眼眸之中,再也發覺不了。
“的確,母后生氣了。所以,說了一些關心子辯身子的話……”
“長皇子,受驚了。”
在詡帝將長皇子,以皇子辯的身份,出現眾人眼前之時,宮中很多事情就不太一樣了。
他被何後寵愛著,就像他現在的言說,一如東宮之令。
“母后說了,後宮妃嬪若是相處安康,就算妃嬪沒有子嗣,那麼宮中的小皇子隨意一個即是許諾給後宮妃嬪的子嗣。可現今,祀嬪娘娘一介女流,因他事而自盡,也就只能那般了。”皇子辯的聲音是自小的傷音,因著本身的病體之軀,更是讓一番話透露著傷感的深情厚誼。可是一聽到年少的皇子辯的話,劉憐兒又深思了。“皇子辯在此答應皇姐,此事不會追究到祀嬪的家眷身上。皇姐儘管安心調養!”
每每一深思,劉憐兒就會被他擁抱著的病弱身體給驚醒。她的異樣,他總能毫不費力地抓住。
“姐!”皇子辯欲言又止,擁住劉憐兒手的身體帶著奇異的藥草香,似乎不死心地向憐兒要幫襯的緣由,“宮廷子嗣之爭,生命危急關頭。祀嬪一族都能對皇嗣下狠手,姐姐明明能獨善其身。最後,為何選擇對本王奮不顧身?”
“獨善其身”!他命人撤去了東宮殿下之稱,親暱地用了貼身的稱呼“本王”,只是偶爾還會拿出太子自居。或許,在小皇子的眼裡,還有一些權位在自己手中。或者,更微妙地,就比方可以利用刺客去向何後談判。
“為什麼嗎?因為憐兒和戎王殿下一樣,東宮出事在職責之內,牽一髮而動全身。”
沒有得到憐兒確切的答案,他又是不死心地重複問著,憂傷著。
原來,在小皇子的腦海中,憐兒身處威脅到他性命的深潭之中。而他,卻偏偏還是要和他們在一起。在一個小孩子心中所想來看,的確讓憐兒後怕了。
“職權之內,那是什麼東西?比得上生死和母后的專制?”
他,“溫暖”地禁錮在何後的權威之中。
“長皇子深居東宮之位,又是詡帝欽定的太子,今後也必定萬事順意。況長皇子在生命危急關頭,憐兒怎麼可能就此讓事實淹沒。長皇子、戎弟,都是憐兒為將帥保全皇嗣的緣由,這也是詡帝操控中的——法師的神祭,就像你全力輔救著憐兒一樣。”劉憐兒掙扎著,可最後依舊說出了當時的想法,聲音之中雖是慣常的清醒,又添了少見的溫柔。
他的小手溫暖了她的手心半晌,長皇子亦是赤紅了臉色,見不著情緒,“所以,憐兒姐姐是說,會一直跟從效忠皇室長皇子子辯,不懼淪亡了?”
在小皇子的眼中,憐兒看到了東宮的“威懾令”。這樣的執著,她想笑一笑。
“跟從?效忠?事涉兵權之事為止?長皇子,是在計較今後的戎弟和憐兒所做之事。如果是,長皇子也還是詡帝欽定的太子,憐兒的話也會如今日一般。”
可腦袋疼得厲害,憐兒仔細觀想了片刻,才沒了後續明言。“只是身為一國長皇子,盡得詡帝和何後的保護,會在意戎弟和憐兒手中僅剩不多的兵權嗎?”
“那麼姐姐說呢?”
那時的劉